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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初二,大将军叱云南与丞相长女高氏联姻。

    当日清晨,叱云南亲自将拓跋迪护送到城郊别院。下车之时,拓跋迪避开他伸出相扶的手,毫不掩饰眼中的冷淡。

    叱云南摒退下人,轻声道:“迪儿,委屈你在此住一日,待我处理好府中的事就过来接你。”

    拓跋迪讥讽道:“你自去享受你的新婚美眷即可,还来接我做什么,不如放我离开吧。”

    “迪儿!”叱云南走到她面前,扶住她双肩凝视她,沉声道:“我说了,我不会娶别人,你放心,很快我就会给你一个交待。”待他今晚铲除了高适,这门婚事自然作罢。

    拓跋迪不愿看他的眼睛,转过身去,冷漠道:“还用什么交待,今日你就要大婚了,叱云南,我们的缘分也尽,你走吧。”口中说着冷漠的话语,心口处却传来如针刺般的痛楚,拓跋迪拽紧双手,努力克制。

    “迪儿,不许胡说!”叱云南急道:“你不要胡思乱想,你答应我,一定等我,我很快回来。”时间已经不多,他必须马上回府安排。

    眼眶已经开始不争气的模糊,拓跋迪只道:“你走吧,快走!”

    叱云南不舍,最后将她又拥入怀中,在她耳边道:“听话,等我回来,我一定给你满意的交待。”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拓跋迪终于任由泪水夺眶而出,叱云南,我等不到你了,君既有两意,自与君决绝。

    这些日子以来的期望与绝望,令她不断在悲伤中徘徊,她多希望今日他不要去,他知不知道,一旦他去了,那他们最后一丝缘分也断了。

    她再也没有理由留下来。

    叱云南,这一次,我真的要离开了。

    叱云南顺利在傍晚拜堂前夕动手,然而高适这只老狐狸却也早有准备,早先埋伏的暗卫很快与叱云南的人马动上手。

    猩红的血气弥漫了整个将军府。

    眼看便要制伏高适仅剩的人马,却收到的红罗急报:“有人欲劫持公主,此刻正与对方对战。”

    叱云南随手抽出插入敌人胸中的刀,猩红了双眼:“怎么回事!”

    心腹道:“入夜时分,我们护卫公主在房间休息,却不想突然中了软骨散的毒,然后一对蒙面的人马便进入房中欲劫持公主。目前只有红罗大人与几名没有中毒的人员在与对方对战,已快坚持不住,请将军驰援。”

    叱云南脸色铁青:“你留下善后,其余人跟我走!”

    黑夜中,星空明亮,万籁俱寂。城郊的叱云别院此刻却陷入了混战。

    李敏德牵着拓跋迪的手穿梭在刀光剑影中,一手劈杀掉一名侍卫:“公主小心。”

    红罗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厮杀,喊道:“放开公主,饶你不死!”

    李敏德充耳不闻,感觉到拓跋迪的手微微发抖,安慰道:“公主别怕,院外有我准备好的马匹,我们赶紧杀出去。”

    拓跋迪望着身后的火光与厮杀的人影,心中却没有害怕,而是惊悸,真的要离开了吗,为何心中却没有欢喜?

    红罗眼看就要跟不上他二人,顺手拿过手下的弓箭,一箭射向李敏德。

    李敏德避过利箭,留下人马为他断后,带着拓跋迪迅速撤离。

    出了院门,即刻上马,才跑出二三里,便闻身后一众马蹄声接踵而至。

    然后便是两方交战的兵器声响彻夜空。

    叱云南自混战中杀出,一声嘶喊:“拓跋迪!”

    耳边风声簌簌,马儿奔走飞速,但这一声嘶喊却如困兽的悲鸣一般响彻了整个夜空,刺入拓跋迪的心里。

    拓跋迪回首望去,只见叱云南一身衣服尽被鲜血染红,提剑的手与剑上的血已成为一个颜色,一片猩红。而他的双眼比鲜血更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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