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跑上楼,在门口对皇甫奕说,“主子,已安排好马车,可送慕二少爷回府。”皇甫奕轻叹,“本王实在想不到今日会是这般情况,舒文,本王还是先派人送你们回府吧,你保重身体才最为重要。况且这毕竟是在外面,有什么事还是回家关起门来解决吧。”
慕舒文强撑着站起身来,皇甫奕连忙伸手扶住他的胳膊,慕舒文一脸愧疚,“今日这事着实让殿下见笑了,改日舒文一定登门拜谢。”
如是见到锦瑟上来的时候便已经偷偷溜下楼去了,站在客栈外的街角隐在夜色中,看着慕舒文和柳芸枫上了马车离去。
皇甫奕走到如是身边,“我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明珠将调查结果告知我的时候,我便认定柳芸枫构陷无辜伤人性命应是一个奸恶之人,所以才让锦瑟设计了这样一出。”
如是笑了笑,往前沿街走去,“言亦,陪我走走可好?”皇甫奕跟在她身旁不再说话,虽然她脸上笑着,不知为何却有一种隐隐的哀伤围绕在她身上。
已经是二更了,街上的店铺已经全部关门歇业,就连街上的行人都已看不见,夜色浓郁,明珠提着一盏灯笼走在前面替二人照明,从街头走到街尾,如是突然开口,“言亦c明珠,谢谢你们替绿景查明了真相,还她清白。”
前头的明珠停了下来,身旁的皇甫奕一笑,“怎么说的像绿景是旁人一般。”如是点点头,“对我而言,绿景真的就跟陌生人一般。实不相瞒,那日重伤后发烧,我便对以前的记忆很模糊,所以连我自己都不确定曾经有没有伤害过柳芸枫。”
皇甫奕有些惊讶的看着她,“那你对慕舒文可还有情意?”如是没有回答抬头看着街边的屋檐,问道,“言亦会武艺吗,可否带我上去看星星?”皇甫奕真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眼前这个人的思绪了,叹息了一下,伸手扶住如是的腰,一用力便轻巧的将如是带上了屋檐。
如是在屋檐上坐下来,看着满天璀璨的繁星,“情意?他口口声声说爱着绿景,却从未相信过绿景。就连王叔都信誓旦旦的跟我说相信绿景绝对不会伤害别人,可是,这个曾与绿景山盟海誓的男人,却没有信任过她。这样的男人,别说我失去了记忆,就算我还是绿景,我也不会再留恋半分。”
皇甫奕看着如是的侧脸,带着一丝坚韧,突然觉得心头萦绕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放心吧,世间再无徐绿景,我已交代明珠将所有能查到的线索全部销毁,如今你自可安心的做秦如是。”他抬头看向星空,又幽幽接着说了一句,“如是,我也该回京了。”
如是回过神来侧首看向他,“对哦,南巡之事一了,你的确该回京了。言亦,谢谢你今天送的礼物,能让我好好的与过去做了断。”然后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言亦,你真的打算去争那个皇位吗?”
皇甫奕愣了愣,然后坦然的承认,“自我懂事起,便知道皇兄难当大任。只是我母妃生性淡泊,不想我周旋于皇位的争夺之中,时常将我送出宫中交给师父教养。只是每次回到宫中看到暴戾的二皇兄,懦弱的三皇兄,我便想日后父皇的江山如果交给这两个人,又该是何种境况,所以从我下定决心请师父倾囊相授起,便存了争位之心。”
如是问道:“你师父是谁?”“刑部左侍郎顾青海,当年他只是官至翰林院侍读学士,只因是我母妃家族的旁系,所以才得到父皇的允肯认为师父。”
如是心中百转千回,嘴里却还问着:“你可曾娶妻?”皇甫奕看了她一眼,沉默了一下才回答道:“我刚及冠太后便薨了,上月才满三年孝期,虽说是借口,但也正好留下时间寻找正妃人选,侧妃正是师父家的庶女顾卿妍,这是母妃的意思,卿妍的性格也挺好。”
如是理顺了心中所思,对他展颜一笑,“言亦,那是你的福气啊,你有一个好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