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走出藏书阁。
出了藏书阁,连忙交代狗子,“狗子,刚刚我说的话烂在肚子里,千万不可说出去。赵夫子那边,你要避重就轻的答,知道了吗?”狗子捂着嘴闷声笑,“刚刚姐姐还看起来还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茯苓退出去替黄七准备茶点,只剩他一人站在藏书阁中环顾四周,拿起桌上刚刚如是在看的那本书,是一本《山海经》。放下书又走到书桌前,见到宣纸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算不上端正的‘忠君爱国’,想起刚刚在屋外听到的对话,黄七勾起嘴角喃喃道:“初以为只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如今看来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
夜里天凉如水,凉风阵阵,吹得床前的床幔随风摆动,如是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天已入秋,晚上睡前竟忘了关窗。掀被起身点灯,走到窗前关窗,转身的刹那,突然有一个黑影闪过眼前,还未来得及惊呼出声,口鼻已被捂住,脖间惊觉一片冰凉。如是脑海一阵混乱,这是入室抢劫?
身后的人压低了声音开口威胁,“我可以放开你,但是最好别出声,否则”脖间的冰凉往上蔓延,如是连连点头示意。
如是一被放开连忙退后三步,惊恐的看向挟持她的人,没想到是一个身穿锦衣的男子,脸白如月,剑眉入鬓,如是惴惴的问道:“你c你是什么人,为何深夜闯入我揽月居!”男子漠然的开口:“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连我也查不到你的来历?”
如是哑然的看着他,明明是他闯入人家的闺房,竟然还如此反客为主的质问她。正要答话,书房里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明珠,谁让你如此无礼!”锦衣男子立刻回神,扯住如是的胳膊快步的走到书房,如是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
锦衣男子低下头站在一侧,“主子恕罪。”坐在桌前一派淡然的人,不是黄七吗?他身旁身后立着三个人,玄色衣袍的男人,四方脸庞,棱角分明,黑色衣袍的男人,五官深刻,星眸冷历,白色衣袍的男人,脸盘圆润,眉间带笑,正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如是。
如是闭了闭眼睛,确定不是自己在做梦之后,平复了一下心情,对黄七问道:“黄公子你们五个大男人三更半夜的闯进小女子闺房,意欲何为?”黄七轻笑着看她,“就如明珠所言,想问问你秦如是究竟是为何人?”
如是理了理思绪,今天这场景已然确定了先前的猜想,黄七的身份不简单甚至已经昭然若揭,大概五日前在藏书阁与狗子的那番话,一字不落的传入了他的耳朵里。
如是无奈的一笑,“听闻三月前七皇子奉命去南下督察运河水利一事,沈大人也接到了相关的通知,可是一个月内都没有听到七皇子成行的消息,沈大人猜测想必是七皇子想趁此时机微服体察民情。”
如是看着他身后的几人都脸色微微有些异样,接着说,“起初我倒不敢肯定七皇子当真会混入灾民之中屈居我这揽月居,只是觉得公子你的身份定是非富即贵。今日你们做这样一出,我才能肯定心中所想,猜测公子你就是七皇子皇甫奕。”
黄七,不,应该是皇甫奕有些讶然的盯着如是,随即笑道:“哈哈哈,没想到没问出秦小姐的身份,倒泄露了自己的身份。对,本王正是皇甫奕。这回小姐是否可以言明自己的身份了。”
如是轻笑了一下,“身份?就如七皇子所见,小女子秦如是,扬州人士,迫于生计经营这家揽月居,还能有什么特殊身份。”
皇甫奕一滞,倒是明珠上前说道:“连我也查不出你的身份,还敢隐瞒,说,是不是谁派你来接近我家主子的!”
如是有些无语的看着眼前的明珠,走到皇甫奕旁边坐下来,无比真诚的看着皇甫奕,“七皇子,实话告诉你也无妨,我曾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妾,因为得罪了主母差点被打死,还好王叔念在往日与我爹的情分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