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看了看桌上的锦袋,继续对他说道:“赵掌柜,这里是五十两银子,治好令堂的病应该不是问题了。您且回家安心照顾令堂,待令堂的病好了,再来店里也不打紧。这店现在我来接手,还有谷子在,你且放心吧。”
赵掌柜盯着桌上的锦袋半晌不答话,如是倒是认为他误会了她的意思,便又开口道:“赵掌柜千万不要误会如是的意思,如是万没有想拿着五十两打发您的意思。您且放一万个心,这商铺掌柜的位子,如是定然为你留着的。”
赵掌柜猛然的摇起头,“不不不,老朽怎会误会小姐,老朽只是只是没想到小姐一来,想的不是查账本对账簿,而是为老朽的老娘这般着心老朽实在是无以为报”
如是笑着拿起茶杯,“怎会无以为报呢,待令堂的病好了,我这商铺的生意可是还需要掌柜您劳心呢。”
赵掌柜抬袖掩了掩眼角的泪意,拿起桌上的锦袋对她说道:“老朽也不跟小姐您客套了,老实说为了我老娘的病,能典当的东西都典当了,可家中还有两小儿须度日,实在是捉襟见肘了。”
如是摇着头,“赵掌柜今日且先回去吧,我有疑问和谷子讨教就是了。”赵掌柜站起来将锦袋收入怀中后,“老朽也就不跟小姐客套了。”似乎想到什么,“小姐且先等等。”
说着便走出内室,一会儿又折返进来,递过四本账簿放在桌上,“小姐,这是这一年多来,小店的收支明细,您且先瞧瞧,哪里有问题的,尽管把我叫来核对便成。”
茯苓送走了赵掌柜,走进内室来,“小姐,接下来咱们该拿这商铺怎么办?”如是撑着脖子滑着茶杯盖问她:“方才我也叫你去附近转了转,你且来说说你的看法。”
茯苓沉思了会,犹豫着说道:“小姐,方才谷子也说前后好几家店都是买卖一样的东西,毕竟买东西的也就那么些人,有时候还不得货比三家比比价钱看看质量的。我在想咱们能不能换个种类卖卖?”
如是坐直了身子抬头瞧着她,鼓励着她继续说,“继续说下去。”茯苓看她这般说话的底气也足了些,“这些个铺子卖卖苏杭特产,林家铺子专做木材建筑,容成家铺子专做米油醋茶,兼做木材。咱们可不可以卖点独特的,是别人没有的,或是比较难得的?” 停顿了一下,“以前听过有人卖北齐的皮草和人参的,特别赚钱。”
如是挑眉笑道:“没想到茯苓还有这般经商想法。”茯苓低下头,“不瞒小姐,其实小时候爹爹也经过商,茯苓也耳濡目染了些,只是后来爹爹被自认的拜把子兄弟给骗了,失了家财不说反倒赔了我娘亲的一条性命。最后积郁成疾久病卧床,只能靠我刺绣换回几个药钱,最后还不得已到了卖身葬父的地步。幸好,天可怜见,让茯苓遇到了小姐。”
如是摇头笑道,“我可是白担了你恩人之名,真正拿钱给你葬父的,只是雷大哥一人,”如是打量着身材纤瘦,相貌温婉清秀的茯苓,继续说道:“虽说你现在照顾我的日常起居,可我从未将你视作下人。茯苓,你一定要记住,你从未卖身为仆过给谁,你我都是一样平等的,按年纪我还不得唤你一声姐姐的。心中怎么想便去怎么做,只要不走歪门邪道,随心所欲的过活,方是正道。”
茯苓有些呆愣的看着她,喃喃着,“小姐”她坐直身捋了捋裙摆衣袖,“你去外头帮我将谷子请来,外头的生意你且先帮着照看一下。”茯苓点着头转身出去,如是瞧着她的背影,微微一叹,希望她真能把她的话听进去,她是看得出来雷大哥对她有那么一些好感,也希望他们两人能有个后来。
谷子急急的走进来,看起来似乎有些局促不安,不等她开口便说道:“小姐,掌柜的是因为家里有困难,所以这段时间才来的比较少,这个也是小的见店里忙得过来,自己跟他说不用过来的,您千万别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