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帮着沈文谚和前任知府,把扬州城治理的井井有条。
如是的所有身世他都知道,包括她是曾经慕府生死未卜的小妾绿景。他说绿景的父亲徐云天与他曾是多年好友,徐云天是一年前身逝的,绿景曾经进慕府为妾,也是他出的力,他本不想绿景嫁给体弱多病的慕舒文,只是绿景自己说对慕舒文有意的。
如是将穿越过来之后所遇的事都告诉过他,说是自己在那次受伤发烧之后失去了记忆。连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伤害慕舒文的正室柳氏。反倒是他一口咬定说绿景绝对不可能因为嫉妒伤害别人,绿景是他看着长大的,品德秉性他是最了解的。
由他护着,如是才能在短短的几个月内,在扬州城里顺风顺水。他对绿景的关爱,倒令如是对他多了几分敬重,视他如父如师一般。
他的寿宴如是穿着男装伴其左右,他的胃不太好,对敬来的酒他能挡则挡,不能挡的由她这个‘表侄子’替他分担几杯。
席间,还真的被双双说中了,沈文谚中途跑来了。但见到众人因为自己变得拘谨,喝了几杯水酒说了几句祝福,便起身告辞了。
王靖先一听他要走,连忙打发如是去相送。如是心里暗暗吐槽,这老头一直想方设法的让她和沈文谚独处,企图让她们来个日久生情什么的。
出了门,一阵夜风刮过,倒是消散了许多白日里的暑气。沈文谚瞥了瞥她,手里的扇子唰的一下打开,悠哉的摇了摇,“这几日暑气甚重,我着人送来的荔枝可还好?”她点点头嬉笑着说道,“沈大人真的是体贴百姓,但要是下回能用冰块镇着就更好了。”
沈文谚啪的一下收了扇子,在她额头轻拍了一下,“你这个人心不足的东西,‘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本官还打算学昔日唐王来博美人一笑呢,竟不知有人这般的不知足。”
如是摸了摸被敲的额头瞪着他,“沈文谚,叫你一声‘大人’是给你面子啊。还妃子笑呢,被你家那只母老虎知道了,你就等着把荔枝核都给吞下去!”
沈文谚挑眉自得道:“哎,那不用担心,本官可是先给夫人留了一大篮,才给你送来的。” 如是哼笑道:“我就知道你这个妻管严没那么大的胆子。”
沈文谚微微一笑:“好了,回去吧,别喝那么多酒了,伤身的。”如是点点头,与他摆摆手转身回去。沈文谚刚过而立,来扬州城当知府也有两年,算是个事业有成的男人,但就是有一点妻管严吧。也不知什么时候起,和他相处的这般随意和没大没小,倒有些像昔日世交之家的阿昊哥阿辰哥一般。
驻足在酒楼外,望着夏日里的夜空,如是心中有些感慨,她似乎已经渐渐的融入这个世界,那个原本的年代似乎已经离她而去。在这里,身边围绕着的人越来越多,关心她的人她关心的人也越来越多。
这样想着,心里头全是满足与安定。初来到这个世上的恐惧不安,早已经烟消云散了。所有经历过的往事,在心中留下伤痕又褪去,令人坚强而安谧。淡然并不是伪装出来的,而是一种生活的沉淀。
如是想起以前看过的一句话:人最大的勇敢之一,就是经历欺骗和伤害之后,还能保持信任和爱的能力。就在这里好好赚钱,好好爱人,勇敢的继续过活吧。
返回酒楼里,众宾客已经散去,王靖先在如是送沈文谚出去时被灌了几杯酒有些醉意,如是让他的随从好生护着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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