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周的培训，昨天让他们回家去休息两天，所以今天一早难得如是去开门。她打着哈欠去开门，竟见到一位身着素衣的女子跪在门前，着实吓了她一跳，“姑娘，你跪在这里做什么？”

    女子抬起有些苍白的素净脸蛋望向她，“敢问可是秦如是秦姑娘？”如是惊讶的看着她，“你怎么认识我？”女子并未答话，对她磕头一拜后说道，“奴婢茯苓见过小姐。”

    如是一时间莫名万分，回头看看里面，正巧看到雷啸天走出来，“雷大哥！”雷啸天看到她们，连忙疾步过来，“怎么回事？茯苓姑娘？你怎么跪在地上，快起来。”说着上前几步将她扶起。

    如是来回打量了一下，还是不明所以，“雷大哥，这是怎么回事？”雷啸天还没说话，茯苓抢先答道：“多谢秦姑娘与雷公子慷慨解囊，相助茯苓安葬爹爹。过了昨日爹爹的头七，今日方才前来报恩。既是卖身葬父，茯苓定会遵守诺言，一生为仆服侍二位。”

    雷啸天有些无奈，“当日我已经说过了，只是我我们秦小姐见你可怜才赠你银两，你何必再拘泥于卖身一说。”

    茯苓垂首，眼帘低垂，“爹爹从小就教导茯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今日此等大恩大德，茯苓身无长物只有以身相报。”

    如是拉过雷啸天低声问道：“怎么回事啊？你英雄救美怎么还扯上我？”雷啸天叹息，“当日我只是见她与锦儿有三分像，才动了恻隐之心。但又怕贸然上前赠银会被误会居心不良，这才说是你赠的银。”

    如是笑道：“我这是平白摊上个恩人的称号，你说该拿她怎么办？”雷啸天摇摇头，“你是小姐，你看着办。”如是瞪眼，“你！”

    她转过身对茯苓笑道：“茯苓是吗，我这酒楼快要开张了，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留下来帮帮忙，但是还没有工钱给你，却可以管吃住。”

    茯苓抬头苍白的脸蛋上一抹错愕一纵即逝，谦卑道：“茯苓如今已无依无靠，小姐能收留茯苓已是大恩，何谈工钱一说。”

    如是点点头，“那就好了，对了，我知道你在孝期，但是我这酒楼快开张了，你能不能换一件颜色淡雅一些的衣裙。”茯苓垂首，“是小姐，茯苓明白了。”

    就这样，如是平白捡了一个婢女。说是婢女，如是也没把她当下人看待，前面的楼都在装修，如是就把她安排和自己住一块儿。

    第二日楼上的基本格局已经分隔好了，如是除了每天去看看装修的进度，风格与她想的有没有出路外就没有什么事了。她便趁着空闲拉着茯苓一起去书斋与掌柜谈论进书的事宜，四书五经自然是必备，还有常见的《资治通鉴》《史记》《战国策》等一系列常见的书籍。

    现在印刷术早就已经盛行，常见书籍大多书斋都能买到。掌柜拿出几本孤本和手抄本，甚至还有一本是现代绝版本，笑着说道：“秦小姐，这些书可在市井不常见啊，这也是老朽昔日在杭州的时候搜罗来的。”

    如是挑眉看他：“掌柜的既然拿出来了，那就给个价吧。”掌柜看看一旁她下的订单，捋了捋下巴稀疏的胡须高深莫测的说道：“这几本书，老朽不收姑娘的钱。”

    正准备大肆砍价的如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微微一愣问道：“不要钱？”掌柜点点头叹息道，“这些书放在老朽这里不过是蒙尘罢了。老朽之所以开书斋也不过是一个惜书之人，老朽见与姑娘甚为投缘，想以此些书籍相赠，书籍是要人阅才会显示它的价值。”

    如是站起身来笑问：“掌柜怎知小女子会是惜书之人，而不是以书牟利的市侩商贾呢？”掌柜也笑着回视她，“不然不然，有道是‘腹有诗书气自华’，以老朽数十年的阅人眼见，姑娘确然会是个惜书爱才之人。”

    如是伸手摸了摸书案上的书籍，对掌柜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