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上前拱手行礼,“尘茗不敢,仙姑可是受了伤?”
“我哪有这么较弱,算了算了,不过,你下次看清楚了再出手,疼死了。”
“尘茗记得了。”
“亓沣呢?”
“少爷?”尘茗指向紧闭着的房门,“已经看了一早上的书了,不知这会子有没有休息。”
“哦,看书呢。”折玉咬着嘴唇,赧然一笑,“他读的那些书难不难懂啊?”
“我们少爷什么书都看的,但至于难不难懂,我也不清楚。”
“你看呢?”
尘茗惭愧道,“我可看不懂。”
折玉开始后悔往日不曾听话好好认字念书,如今,挖空心思想靠近他一点竟是这么难。再回想起王母寿宴那日,亓沣说她不可理喻,折玉便有些灰心了,“你把这个拿给他,我就不进去了。”
“这可是少爷托你带的?未经允许,我不能擅自接收。”
“真是个榆木疙瘩,你就说”折玉努力在想,“就说是王母娘娘赏赐的。”
“这可不行,若让王母知道了,是要严惩的。”
“放一百个心在肚子里,不关你的事,有我呢,快去吧。”
尘茗提着两袋子水芸糕三步一回头地望着折玉,踌躇不定。
折玉索性跑过去,直接将他推到凝露宫的书房门口,“进去。”
亓沣闻声放下书,正要问是谁,尘茗便敲了门。
“进来。”
“少爷。”尘茗把纸包放在桌子上,看着亓沣不说话也不解释。
“这是什么?”
“你自己看吧。”
亓沣骨节分明,修长的双手解开绳带,粉色方形的水芸糕雕刻荷花纹,酥松绵软清新爽口,一股清香扑鼻令人垂涎欲滴。亓沣却不由蹙眉,“是那个折玉送来的?”
“嗯,方才纠缠了我好久,还让我说是王母赏赐的。”
“退回去,我不要。”亓沣推向尘茗。
“恐怕不妥,这辜负了仙姑且不说,但她毕竟是王母身边的侍女,将来”
亓沣着实生气道,“你是越发胆大了,竟想着要笼络人心。”
“大王子那边早已暗下结党了,也就是你,成天无所谓的样子。”
“我是不在乎,父王一向瞧不上我的,多费那功夫不如多看看书练练字。再说,一个丫头,能成什么气候?”
“可别轻视了她,王母娘娘极为疼爱这位仙姑,远不像侍女这么简单。这是众所周知的,否则哪儿来的仙人敬她三分。”
“那我也不要受她恩惠。”亓沣径直走开了。事实上,亓沣对折玉的印象没有传闻讲的那么糟糕,反而直来直去的性子更好相处。她不知亓沣是敌是友,只是说了句水芸糕好吃便买了送来,竟不经思考假传圣恩。亓沣偶然对她产生一念之间的情绪,他想知道折玉还会做什么?见到他还会说什么?
尘茗把糕点重新包好,送去折玉的住处。
正巧王母拜访玄老天君回来瞧见了,“尘茗,手里拿着何物?来我后苑可是找谁?”
尘茗恭敬行礼,“回禀王母,是找折玉仙姑有事相讨。”
“折玉素来不与凝露宫交往,你究竟为何事啊?”
“这”
“不妨事,有话直说。”
“有幸承仙姑挂念送了水芸糕,但二王子近日身体不适,不适宜吃糕点,特此归还。”
折玉开门时一听到亓沣身子抱恙,慌张地问,“他怎么啦?病了吗?”
“没有没有,只是肠胃不舒服。”
“吃坏肚子了不成?”
王母见她着急的模样,心中盘算,“瞧这糕点的纸包并非天界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