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沣见堕轩的神情恍惚,趁机夺过汐娆拦在怀中,“伤的重不重?哪里不舒服?”
“你是谁?”堕轩穷追不舍。
亓沣将汐娆转交给轻榞与红烛照顾,唤出云陨剑刺向堕轩。
然而他全然顾不得自己连中数剑,目不斜视地盯着汐娆,“告诉我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疯子。”汐娆艰难地吐出二字。
“玄魂灵镜毕竟是王母赐予的宝物,你若借去,必定要还回来,你看”轻榞拦住堕轩的路。
“七日,我只借七日,定会归还。”
“老夫多谢。”轻榞的眼珠一转,又道,“看样子魔君伤的不轻,赶紧回去疗伤吧。”
“你叫什么名字?”
“不要得寸进尺。”亓沣从其背后再刺一剑。
“既是我伤的你,这几剑算是给你赔罪,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墨汐娆。”声音越发低沉,“你可以走了。”
堕轩按住伤口深情地望着她,“我们还会见面的。”
此番经历已是两败俱伤,汐娆躺在床上,看着纱帘发呆。
“刚才真是惊险。”红烛浸了条湿帕子敷在汐娆的额头,“堕轩可是心狠之徒,没有谁是他下不了手的。”
“是吗?”
“当然是,知道他不是善类,你何苦言语激他?”
“我这不是没事嘛,别自己吓唬自己了。”
“汐娆,你的脾气要改改。”
“知道了姐姐,我身上疼着呢,等我好了再让你教训。”
“又贫嘴?”
“姐姐。”汐娆连连撒娇,馋嘴要吃水芸糕,红烛换了帕子便去了厨房。
汐娆正昏昏欲睡,亓沣拿了瓶丹药进来,“把这个吃了。”
“轻榞伯伯叫你拿来的?”
“不是,我随身带的,以备不时之需。”
“我不吃。”
“别任性了,都什么时候了?”
汐娆硬着脾气,“谢谢你刚才救了我,但我不会吃的,更不会再欠你人情。将来你若有难,我定会相助。”
亓沣抬手封住她的候穴,将药丸塞进嘴里,运气使其咽下,再解了穴道。
“亓沣。”汐娆吼道。
“安心休养,别动不动就生气。”亓沣拉过汐娆的手腕把脉,“没有内伤,疗养几日便会好了。”
汐娆急忙抽回手,“不用你管。”
“要不要管你,是我的事。”
“凝露宫的姝嫤王妃,东海的二公主,自小与你青梅竹马,仙姿佚貌。”
亓沣神态严肃,“还知道什么?”
“自然只知道正宫之事,至于其他的,二王子心中有数。”
“我与姝嫤未曾拜堂,从未居住一室,算不得夫妻。她是父王所选,是走是留我也无心过问。世人如何议论,我不在乎,但你不一样。”
“凤冠霞帔明媒正娶,怎能让你说的如此勉强?”
“我不奢望你现在相信我,但至少别再对我有敌意,可以吗?”
屋内的气氛凝重起来,幽深的目光久久不移,他在等,等一个答案。
“我累了。”汐娆背过身子不再分辨。
亓沣放轻声音,向前靠了靠,“好好休息。”
红烛早已站在门外,黯然垂下了头。
由于受伤,往日的敏锐失掉几分,汐娆这才发觉,“谁在那儿?”
“还是这么机灵,我刚走到门口就被你发现了。”红烛强颜欢笑。
亓沣起身行礼,“仙姑。”
“二王子不必客气。”
“二位慢聊,我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