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白钰走出屋子,振国侯眼前一亮,忙迎了上去,面容焦急。
“白先生,我儿,如何了?”
把振国侯的担忧看在眼里,白钰淡然一笑,摆出请的手势,“侯爷这边请,在下写一道方子,有些事还需要提点您。”
端坐在矮几之前,挥笔写下方子,交给身旁的管家。
“这服药要连吃半夜,每日两次,而且有一事我要与侯爷说明。”
白钰肃穆的脸色,教振国侯不觉提高了警惕,“先生请说,本侯照办就是。”
“小侯爷的身子虽以痊愈,但精元尚未巩固,至少半年内不得行房,若精元流泻,就算是我,也回天乏术。”
振国侯身子一紧,神色越发谨慎,恭谨的垂首,“多谢先生告知,本侯定当谨记。”
事不宜迟,事关朱家后嗣,轻忽不得,振国侯立刻看向管家。
“从即日起,公子房中不许有丫头伺候,一律换成小厮,还有,禁足一月任何人不得放纵。”
又想起了什么,后又加了一句,“对了,还有那些勾栏院,给本侯放出口信,谁敢让他进门,就做好离开盛京的准备!”
为了朱贤郁这个没用的儿子,振国侯也是操碎了心,眼下好不容易保住了子孙根,只希望他能吸取这个教训,不要再肆意妄为。
但,他若能洗心革面,就不叫朱贤郁了。
叮嘱好了一切,白钰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振国侯亲自起身送他出府,临行前,将一袋银子递了过去。
“这些银子不成敬意,还望白先生笑纳。”
望了一眼钱袋,白钰直接推拒,“诊金在下已经收到了,公平交易,侯爷无需挂怀,还请侯爷收回去吧,若府中再有人生病需问诊,在下亦不会多要一分。”
“侯爷留步,在下告辞。”
还未转身离去,一辆华丽的马车便停在了振国侯府门外,见到从车上走下来的十皇子李喻,振国侯很是诧异,连忙拱手迎了上去。
“见过殿下。”
李喻忙将人扶起来,俊秀面容扬起和煦的笑容,打趣的说道:“本宫突然造访,没打搅侯爷的清净吧?”
朱允真受宠若惊,又要行礼,双手却被李喻稳稳地拖住。
“本宫向来不在乎这些虚礼,在本宫面前,侯爷不必介意。”
眼角余光撇向府门钱背对自己的身影,觉得此影身为熟悉,“这位是?”
振国侯笑了两声,连忙将李喻迎进府里,笑逐颜开的介绍白钰。
“这位是济世堂的大夫,小儿的病症经先生的手已经痊愈,下官正在送先生出府,恰逢殿下莅临。”
“白先生,这位乃是当朝十皇子喻王,李喻。”
收拾好情绪,收敛眉眼,白钰缓缓转身,凉淡眸光静静望着眼前十年不见的人,忍住喉头的不时,缓缓拱手垂首。
“草民白钰,见过殿下。”
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李喻脸色倏然一白,瞠目结舌望着眼前面容清冷的白钰,心头被深深震撼,因激动而颤抖的手,猛地握紧白钰的手腕。
“九哥!你是九哥对不对——”
静静望着李喻激动的不能自已,白钰敛下眸中颤动的眸光,轻手将手腕上的那只手移开,缓缓后退一步,重新垂首行礼。
“只怕喻王是认错人了,草民乃是济世堂坐堂大夫白钰,世代行医。”
颤抖的眸子凝望眼前进退得宜,始终冷淡已对的男子,余光瞥向那双高高隆起的双手,深吸一口气,狠狠闭了闭眼。
再睁开眼时,激动已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悔恨。
“也对,你不是九哥,九哥的这双手,是要跨马驰骋,平定天下的,不会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