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伯母情况如何?”
醉乾楼坤字房包间中,三位年轻男子推杯换盏,共话闲谈。
“唉……俺娘年纪大了,经过这一吓,大病一个月,眼下瞧着好些,我托人在乡下照顾她,等在这边稳定,就把俺娘接过来享福!”
“大哥,这次回去,我和二哥给伯母立了碑,等今年年底,咱再回去给她重建一个气派的墓。”
“嗯!”提起林嬷嬷,申茗珏情绪受到感染,眼眶微湿,吕裴不动声色递上手帕。
“谢谢。”
“茗珏,这次事发绝不是偶然,你在朝中可是与人有过节。”吕裴若有所思,试探一问。
“我知道凶手是谁,不过对方位高权重,报仇的事情,你们就不要参与进来了。”申茗珏语气严肃,她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吕裴和钱大宝,毕竟这两人是她在这异世为数不多的朋友。
“大哥,怕什么,如今你我都吃着朝廷的官粮,也不是随便让人欺负的。”钱大宝豪气冲天,申茗珏就是担心钱大宝这冲动的性格坏了她的计划。
眼下傅安雷的名声被她安排进去的棋子毁的面目全非,无论如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人家是五刑堂之首,握重权,而自己只是一个空有虚名并无实权的三品小官。
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这傅安雷可足足大了自己两级。
“既然你执意不讲,那我们也就不问了,官场瞬息万变,以后一定要加倍小心。”吕裴那那双好看的丹凤眼中,久久化不开忧思。
那边萧湛与莫韩卿将案情进展禀报西屏帝,边关送来八百里急报。
南桃国得知使臣遇害,直接发兵西屏国,不出三日,战火将烧到边关。
“南桃距西屏数千里,消息不可能穿得如此之快。”萧湛不敢相信。
“这一切倒像是计划好的!”莫韩卿沉思。
“难道从使臣觐见开始,就是的圈套!”极少发表意见的宗玄忍不住出口。
“你们先退下,容我静静,思考一下对策!”西屏帝屏退众人。
南桃此行明显就是挑起战火,对方来势凶猛,首战至关重要,祁南侯近年来声望极高,已经成为他儿子们继位的绊脚石,眼下南桃国进犯,无疑是铲除他最好的时机。
九盏堂
最近沐安城很不太平,短短一个月发生了大大小小很多件事。就拿上次九盏堂内部失火的事来说,真凶还未揪出,又冒出个南桃使臣遇害,使臣遇害还没解决,人家南桃国已经发兵进犯了,看西屏帝这态度,下一步是派自己带兵抗敌节奏。
莫韩卿轻揉太阳穴,这一切看似没有关联的种种,却好像在掩饰着什么。
消失许久的洛一终于出现。
烛光微晃了一下,倏而回归静寂。
“主子,经属下多方调查,申大人极有可能是申老将军的后人。”
“申家……我听说申家灭门当日,一百零九口人除了外嫁的申大小姐,无一幸免。”
“主子,您忘了,申老将军还有一个外孙女,算算年纪,与申大人相仿。”洛一提醒道。
“你怀疑,申茗珏是……”莫韩卿眉头紧锁,心中却突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释怀。
如果申茗珏真的是申家后人,那他只能是申家大小姐申敏柔的遗孤,五刑堂堂主傅安雷的女儿傅鸢。傅安雷当年抛弃了申敏柔,怪不得,申茗珏每次见到傅安雷,眼神里都燃烧着不灭的火焰。她上次遭遇的刺杀恐怕也是拜傅安雷所赐。
父女相残,当年的真相究是什么。
“我知道了,最近辛苦你了,下去休息吧!”
莫韩卿一夜未睡,仔细回忆了与申茗珏从初见至如今的点滴。他决定有些事情必须得亲自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