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馨低着头走出电梯,踏着酒店走廊风格夸张的地毯,快步走到了一扇高大的欧式雕花门前。
不是她对门牌号烂熟于心,而是根本不用看——这是艾德勒酒店顶层唯一的一间总统套房,想错都错不了。
四年前的童馨来过这里,那时,她还是尊贵的客人,短短几年过去,纸醉金迷的生活,和那个刁钻任性的自己,好像都远远地离她而去,如今的她,只能用一件可笑的风衣遮住赤.裸的身体,紧张兮兮的推开一个陌生男人的房门,用自己的身体来换给母亲治病的钱了。
门没锁,房间深处传来隐隐的音乐声,明显是在等她。
卧室的门虚掩着,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即便是已经结婚了好几年,这却还是她的第一次,一想到这里,童馨嫣红的唇角漾起一抹苦笑。紧张让她的手里满是细汗,她犹豫着,推开了那扇门。
撞进眼里的画面如同一颗无形的钉子,将她生生钉在了原地。
坐在床上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浴袍,腰带绑的松垮,露出领口的大片堪称白皙的肌肤,却因为肌肉的线条显得毫不弱气,反倒透出了独特的清澈气质。如果不是那一身气势压着,简直让人无法相信这样一个人会在J市权势滔天。
童馨却毫无惊艳的心思,她苍白的脸上褪尽了血色,眼底已是一片惊惶的惊涛骇浪,巨大的震惊让她几乎喘不上气来。
她花了太久才从震惊中缓过劲来,怔怔的开口:“陆瑾年,怎么……会是你?”
“怎么,很意外?”男人好整以暇的将她上下打量,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似乎很满意她的惊讶。
“为什么?”童馨怔怔的重复着,脸上写满了疑惑。
她家在四年前破产,父亲入狱,她和母亲被赶出家门,一下从高高在上的夫人小姐,落成了身无分文的社会底层。
如今母亲重病,她走投无路只能出卖身体,可为什么那个花一千万拍下她初夜的金主,会是陆瑾年?
“这还要问为什么?童小姐,既然你现在有钱就能上,我出了钱,为什么不行?”陆瑾年理所当然的语气近乎轻蔑,从床上站起身,朝童馨走了过来。
陆瑾年身材高挑,妥妥的一米八以上,站起身来很有压迫感。看他过来,童馨干脆转身就跑,却被陆瑾年猛地一扯,衣服滑落,直接露出了半边赤.裸的肩膀。
“放开我!”童馨又羞又怒,想挣扎却又怕衣服再往下滑。
陆瑾年眉头一皱,一手抓住童馨,一手扯开了童馨的腰带。
她那件掩人耳目的风衣里面,竟然只穿了一件比基尼式的透明内衣,浑圆的女性象征若隐若现,露出了大半却又遮住了关键部位,无声的吐露着欲拒还迎的诱惑。
两人都是一愣,童馨连忙扯回衣服,遮住身子,却听陆瑾年讽刺的开口:
“没想到童大小姐,也会穿的这么骚。”他瞟了瞟童馨的身体,语气轻描淡写,却让童馨气得满脸通红而无从辩解。
“或者说,你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只是我一直没发现?”他缓缓靠近,目光仿佛黏在了童馨身上,毫不留情的雪上加霜。
童馨停下手上系腰带的手,猛地后退了一步,她抬起头直视着陆瑾年,突然笑了出来,一字一句道:“陆瑾年,要不是因为你,我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如果没有陆瑾年,她的父亲不会被抓,母亲不会生病,而她也依然会是J市顶层圈子里小有名气的千金小姐,此时会在国外读大学,偶尔旅游,也许会住进英国的艾德勒酒店。
“你那是自作自受。”陆瑾年微微低头,坦荡而无奈的看着她,不为所动。
“我自作自受?”童馨指着自己,怒极反笑,她红着眼睛道:“你说的没错,的确是我的错。谁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