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一瞬间在学校炸开了。 王玉年的事迹,学校人尽皆知。 “陷害同僚”“迫害学生”“抹黑学术”,三条大罪,被学生们总结出来。 他们很快就做好了横幅,白底黑字拉到了医学院门口。 顾轻舟等人去了校长办公室。 校长已经发话:“开除王玉年。” 这是校方的决定,也是卫生部的决定,因为聂次长已经气得咬牙切齿。 王玉年不停的争辩,吵闹:“凭什么开除我?就算我篡改了她的教材,那有如何?哪一条律法规定了我应该被开除?” 校长试图也用律法告诉他:“此事公开了,形成了恶劣影响,倾轧同僚,损害学校名声,已经构成了开除!” “损害了学校的名声?证据呢?”王玉年大声反问。 校长不再理会他。 这是他的决定。 “去给王先生办手续。”校长对他的教学i sp; 已经不叫他老师或者副院长了。 王玉年还想要挣扎,他不走,对着校长唾沫横飞。 他非常激动,一张脸红得发胀,脖子都粗了一圈,死活不能接受学校的决定。 他从堂堂院长到被开除,等于是毁了他的社会地位,让他无立锥之地。 “你这是要毁了我!”他对着校长大吼,“你不如一刀杀了我,你杀了我!” 校长一开始忍耐。 顾轻舟在,司行霈也在,卫生部的聂次长同样在。除了他们,还有学校其他领导,校长不愿意和王玉年歇斯底里的吵架,太失风度了。 不成想,王玉年如此不识好歹,校长也怒了。 他冷笑:“我要毁了你?从一开始,你做的哪一件事,不是想要毁了顾院长?你失败了,你还占理了吗?” 王玉年一惊。 其他人纷纷侧目。 他至今毫无悔意。他对顾轻舟的陷害,次次都是杀机。 他没有想过,一旦他成功了,顾轻舟如何自处。 他大概觉得,nv人身败名裂之后可以躲起来不见天日,也可以任由他欺负吧? 司行霈冷冷看着他,看了约莫十秒钟,他唇角有个淡淡弧度,然后转移了视线,再也不肯去理会。 他只是望着自己的q子。 顾轻舟的态度平淡,没言语。 王玉年又是吼又是闹,甚至要和校长拼命,最后是两名年轻的教员出马,将他拖了出去。 同时,校长的教学i shu已经办好了手续,正式开除了王玉年。 学校的开除令,一份给王玉年,一份给聂次长,留在卫生部备案;另外,学校还给了校报一份,也派人送了一份给太原晚报。 顾轻舟和司行霈出来时,医学院门口还拉着横幅,学生们似乎是在组织示威,要求学校开除王玉年。 他们还没有接到消息。 “顾院长,校方是怎么处理的?”认识顾轻舟的学生,看到她和司行霈走出来了,凑上前问。 顾轻舟知道此事即将昭告天下,没必要撒谎,就道:“开除。” 学生们大喜。 他们也担心消息不属实,还问:“是口头决定吗?什么时候出书面决定?” “是书面决定。”顾轻舟道。 学生们欢呼起来。 原本打算示威的学生们,撤走了横幅,各自回了自己的寝室,或谈论此事,或准备温习功课。 顾轻舟出了学校大门。 她很累,坐在司行霈的qi che里,像脱了力。 “怎么了?”司行霈轻轻吻了下她的面颊,低声问。 “疲乏。”顾轻舟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太累了,心力j瘁。” “回去吃点好的,多休息。”司行霈道,同时搂住她的胳膊更紧了。 司行霈对另外的副官道:“赶紧回去,让佣人炖好燕窝,太太回家要吃。” 副官道是。 等顾轻舟回到家时,程渝来了。 “怎样?”程渝问顾轻舟,“出事了吗?” “没有,我们赢了,王玉年被打得措手不及,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