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病死了。
等司督军回到岳城的时候,孙老爷子都下葬一年了,司督军也许怀疑过,却不会去挖坟验尸。
如今,事情过去十j年了,老爷子的尸骨都烂透了,而且被送到了乡下,司督军再也找不到证据。
顾圭璋随便编个谎言,事情就能说圆满,他根本不担心。
“我还要哭诉一番,说姨太太骗了我的钱,司督军应该会把剩下的钱都给我吧。”顾圭璋甚至做起了美梦。
“那点钱,对督军府应该不算什么。督军一声令下,还能让赌场把钱吐给我。”顾圭璋又想。
他愉快想着,汽车就停了下来。
一下车,顾圭璋有点懵:这不是督军府,也不是某个饭店,而是一座破旧高大的院墙,门很小,墙上站满了扛枪的侍卫。
顾圭璋愣住:“这是哪儿?”
“这是军政府的监牢。”司督军表情平静,淡淡道。
顾圭璋心知大事不妙,他大腿发颤:“督军,您这是怀疑我吗?我是乱说的督军,我有证据,老爷子真的是病死的,我手里还有病历啊督军。轻舟认定我害了她外祖父,我顺着她的话说,是想骗钱!”
“如此,我们就再仔细谈谈。”司督军道。
司督军大手一挥,副官将顾圭璋推进了军政府的监牢。
这座监牢是司督军所建,却被司行霈完善,里面算是人间炼狱了,各种刑罚应有尽有。
司行霈是个很变t的人,这点连司督军都不否认。司行霈的刑讯手段,整个江南都闻风丧胆。
铜p铁骨的人到了这里,都要被剥p拆骨。
司督军自负有点仁慈,就把顾圭璋j给手下的人:“给我审!传我的话,审不出我要的证据,你们都等着挨枪子!”
这就是要放开手脚的审。
审讯的过程很残酷,这些人都是司行霈训练出来的,司督军看不下去。
他坐在外间的骑楼上喝茶。
约莫一个小时,审讯官拿了供词给司督军。
已经审问清楚了。
顾圭璋和秦筝筝合谋杀孙绮罗,此事千真万确;顾圭璋饿死孙老爷子,细节都审问出来了。
不仅如此,司督军还审到了另外一件事。
司督军知道顾轻舟的ru娘为何带着顾轻舟去乡下,是因为秦筝筝给顾轻舟也下了轻毒,让她夭折。
孩子大病,城里的医院说救不了,已经快没气了,ru娘就把孩子送到乡下,说她的家乡有巫婆,可以救顾轻舟。
“现在看来,乡下没什么巫婆,应该是有位名医,他救活了轻舟,还教了轻舟医术。”司督军想。
顾轻舟那时候才一岁多,没有夭折真是福大命大,幸好她ru娘及时将她送走了。
审出这些证据时,司督军长长叹了口气:“孙绮罗真是引狼入室,害死了自己和父亲,还差点害死了刚出生的nv儿!”
而这匹中山狼,司督军就不打算放过了。
况且这些消息传出去,会毁了顾轻舟娘家的声誉,司督军还是想要这个儿媳f的,就没打算再给顾圭璋活命的机会。
他给副官递了个眼se:“知道怎么做吧?”
副官会意:“是,督军!”
当天夜里,司行霈悄无声息去了医院,看望顾轻舟。
顾轻舟换了病f,她没有睡,坐在窗前愣神。
新月弯弯的,将清澈的月华洒在她脸上,琼华清凉如霜。
司行霈进来,脱下自己的风氅,盖在她身上。
顾轻舟似回神般,看到了他。
她漂亮的眼睛浮肿。
“督军让人杀了你父亲。明面上会给他安排一个去向,没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