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嗓音如同玉珠跌落银盘,祝九翊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爽,满脑子想让她再多叫几声。
“当然,当然可以,何……何事?”
“九哥身份尊贵,若是失踪的话,定会挑起公仪氏与烛龙氏的战火。”
“……额……”
“烛龙撕毁盟约害得荼阴先前败北,伤亡惨重。他们早晚会报这一箭之仇,此番赤水并不太平,保不准有人已经把眼珠子放到九哥身上了,要多加小心才是,你的身份,千万不要再泄露给别人了。”
“妹子说的是,我们得快些回去了。”他沉吟。
……我是宵明凉分割………………
“堂堂赤水左府伊,居然将客人弄丢!今日你不给老夫一个说法,你们公仪氏,一个都别想逃!”
吼声穿透公署大堂,地面也似要跟着抖上一抖。
屋内一男子须发皆白,着赭色云锦长袍,腰间束了大丽花缂丝宽绣带,身形伟岸魁梧,嗓门极大,骂起人来抑扬顿挫铿锵有力。
那左府伊唯唯诺诺不停擦汗,连声道歉,“对……对不住……那边少主急急召了我过去,一时之间分身乏术,只好在走之前吩咐镜缘居众人先将公子安顿好的,待我回来……待我回回……怎知……”
视线不小心触及老头子利刀似的一对炯炯鹰眼,他两腿直直打颤,磕磕巴巴道,“我……我已派人全城搜捕,一有消息……一有……”
“一有消息!一有消息!什么时候才能有消息!怕不是你公仪氏公报私仇,假惺惺邀了我等前来,再将世子暗杀了,以除后患是吗?!”
“不不……怎会如此……公仪向来以礼待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此事绝不可能!”
“你的意思是,老夫此番带了世子前来是意图不轨?!是犯了你公仪?!”他愈加暴怒,额上青筋跳突,恨不得将左府伊一口吃了。
左府伊眼见越描越黑,几乎哭了出来,“在下绝不是这个意思,绝对不是。”
公署密密麻麻聚满了人,两队人马剑拔弩张,忽地有小厮急急忙忙飞奔入内,对着宵明凉附耳说了些什么。
刚才还发怒狮子似地到处怒吼,这会子居然舒展开沟壑纵横的老脸,“罢了罢了,老夫有事先行一步。”
他掸掸袖子,大步流星踏出去,留下一屋子人凌乱。
“公子在哪!”
客栈小厮们正在洒扫,登时被这冲天一吼吓得屁滚尿流,慌忙做鸟兽散了。
宵明凉风风火火进门,随行的烛龙氏护卫一字排开。
入门正看见祝九翊衣衫不整撅着屁股晃悠悠鼓捣什么,气的抬脚便踹,“你这死孩子,叫老夫一通好找!若是丢了该怎么跟你爹交代!”
祝九翊捂住屁股,转头嬉皮笑脸道,“凉叔,您先别气,别气,听我慢慢说。”说着眼睛滴溜溜往床上乱瞟。
老头子顺过去看了看,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床上一俏生生小姑娘,闭着眼露出小半个裸露肩膀。
“好啊,好啊!怪不得一夜未归,这左府伊可真会待客,居然敢教你这臭小子去嫖姑娘,你你你,气死我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二人皆是性烈如火,一个跑一个追,绕着屋子打来窜去,涂山零躺在床上努力憋笑。
“凉叔!凉叔!好了好了,听我解释,听我解释…”
“哼!”老头子气喘吁吁,祝九翊连忙拖个凳子给他坐好,慢慢和他说了情况。
“这么说,你是和她在破庙睡了一夜?”说来说去,他居然还是提炼出了最精髓的部分。
祝酒翊点点头,又摇摇头,复又点点头。
“臭小子,你捣蒜吗?摇来摇去这是什么意思?”
“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