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残忍荒淫之物,只怕这老家主是个虐杀少女的变态,发明出这等脏物来激起。
涂山零突然发出冷笑。
“阶下之囚,何以发笑?”犀无双怒道。
“我笑你公仪氏自作聪明,自以为靠区区釩金箱饵便能钓到大鱼,也笑你们愚蠢,想必被公仪氏视若至宝的祝余花并非被押运,而是就在这人潮密集的赤水!”
公仪笙眸光微闪,“你怎会知晓祝余之事。”
“镜缘居是何等地方,恩客酒醉一不小心说了什么,公子似乎管不住吧。”涂山零将他牢牢盯在双眸之中。
这世界上什么都可以禁止,唯独言论不可。
她跟自己赌一把,赌空空寂雪的信息可信,赌他最后故意的啰嗦是为了不想让自己轻易死去,也赌这祝余花的确在赤水,为了应对妖族的觊觎,公仪氏一定从很早开始就在赤水秘密培植祝余花株。
公仪笙暗忖,镜缘居四通八达,幕后老板后台强硬,来人非富即贵,四大主家皆有生意上的往来,若说恩客谈论祝余这等秘辛,也并无不妥。
话虽如此,他轻哂道,“既然清白,箱子为何不偏不倚出现在你怀中?既然问心无愧,又为何要拼命逃走。”
“大人可忘了,空空大人要赎我。”
“确有此事,这是你的福分。”公仪笙漫不经心道。
“好一个福分!”她再次冷笑。
公仪笙皱眉,“叔父一介妖主,自降身份肯花重金赎你,无论在哪个女子身上看,都是天大的恩惠……”
涂山零不耐烦打断他,“天大的恩惠,不过是男人随手买进的玩物,我命卑微,这种恩惠我将受不起!”
此话一出,犀无双浑浊双目中居然溢出些许复杂之色,她不自觉后退两步。
“你的确很不同,难怪叔父肯对你青眼相加。”公仪笙忽然来了兴致,耐心听她说下去。
“空空大人赎我那日,我私逃出去,有人跟踪我,故意诱了我去往城外,一共四人,后有一黑衣男子抓了我,利用我去逃脱公仪氏的抓捕,虽不知是何人,但眼下无人不知我是空空大人的新宠,恐怕此番动作其一便是制造空空氏和公仪氏的嫌隙,其二,便是打探你公仪氏是否运送真正的祝余花,祝余吞噬血肉,赤水引了这等危险可怖的妖物,若我是荼阴抑或烛龙氏,无需一兵一卒,只需散布些添油加醋的流言,恐怕不多久,人人如同惊弓之鸟,到那时民沸暴动,趁乱起兵,赤水便可不战而亡。”
“大胆!”夜兮扬了扬鞭子,作势要打她。
“无妨,无妨。”公仪笙面色如同一汪死水,毫无波澜。
空空氏和公仪氏表面一向交好,关系盘错节,此前已经为自己赎身,怎么看都是十分喜爱自己的样子,若是供出了空空寂雪,恐怕公仪氏不仅不会相信,反而愈加笃定自己是烛龙荼阴的奸细,目的,不仅是窥探,还有挑拨。
“如你所见,我连夜私逃,刚捡到只箱子,便有人追杀,不跑才是奇怪吧。”
公仪笙盯住她,努力从她的表情中寻找出一丝恐惧和迟疑,对方却恬淡安静,镇静的叫人看不出破绽。
叔父一向不重视名誉,就算是花女,只要喜欢,正妃之位皆亦可奉上,若是杀了她,也的确不是什么良策。
“若我失踪,空空大人定会四下搜寻,那些人等的便是这个契机,相信很快,就会想方设法令空空氏寻上门来。”
“真是伶牙俐齿,慕姑娘,我当真小看了你,可是这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饭,对吗?”
“这世上的确没有白吃的午饭,赤水此前接连失踪数名妖族女子,在此人心惶惶之际,大人若是能够寻到,静待几日之后,将她们送还,谣言便可不攻自破。”
二人目光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