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吴楚之名

    “你醒了！”吴楚焦虑的脸上带着一丝欣喜，“总算醒过来了，不然我以为你要去见上帝了，看着我，知道我是谁吗？知道这是几吗？”说着就伸出四根修长的手指对着林春晓晃了一下。

    愣愣地盯着吴楚的四根手指头，林春晓没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这让吴楚看得心里一紧，该不会烧成了白痴吧？于是马上抓起病床前的记录本，飞快地在一张空白纸上写下一个大写的a，然后向林春晓问道：“认识这个字母吗？来，跟我读，a……”

    林春晓很想回答他，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干得厉害，张了张嘴，努力地发出了一个嘶哑的“啊”字。这让吴楚听得心里一慌，该不会是烧成了哑巴吧？正当他要再次求证时，护士小姐把医生请了过来，又转身去倒了一杯水，这才把病人扶起来。林春晓就着护士小姐的手慢慢地喝光了杯子里的水，干哑的嗓子得到滋润后，终于可以发出几个难听的音节，“你……吴楚，是四，读a。”

    吴楚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这才意识到刚才是自己太过紧张了，竟然表现得如此幼稚。慢慢地冷静下来后，吴楚的脸恢复了平日里冷冷淡淡的表情，让人看不出焦急，也看不出欢喜，只是一双深邃的大眼睛仍旧默默地盯着林春晓。

    医生对林春晓做了一番检查后表示已无大碍，但仍需留在医院休息两天，接着，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就带着护士走了，留下吴楚和林春晓两人彼此呆坐在那里。

    “那个……”房间里涌动着一股奇怪气氛，让清醒了的林春晓有点不知所措，“我怎么会在医院里？”林春晓咽着口水，艰难地开口问道。

    “你发了三天烧，快要烧死了的时候我把你送到了医院。”吴楚淡淡地说着，让人听不出什么情绪起伏。

    “呃，那你是怎么发现我快要烧死了的？”林春晓扯着干涩的喉咙，继续刨根问底。

    “我给你打了一天的电话也没人接，就找月玲阿姨要了你家地址，把你家的门给撬了后，就发现你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吴楚一不做二不休地全部说了出来。

    “那……那是房东家的门……”林春晓面露难色地嗫嚅道。

    吴楚一听突然就火了，眼里是掩不住的怒气，“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对着林春晓冷冷刺道：“你还管那是谁家的门，人都要死了你知不知道！你妈就是这样照顾你的吗？你人都要死了也没见她半个影子，听她一点声音，哪天你要是变成了一具干尸，也不知道她还认不认识你？”

    相处了大半年，林春晓从来没有见过吴楚发这么大的脾气，说这么犀利的话语，她知道吴楚其实是在关心自己，但是她又能说什么呢，自己对母亲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的，是决不会让她担惊受怕的。所以，一切都只能怪她自己，怪自己不懂得照顾自己，怪自己偏偏在这个时候生病，怪自己老是惹吴楚生气。

    想到这里，林春晓感觉自己眼眶里的泪水越来越满，马上就快要撑不住了，于是默不作声地低下了头，与吴楚不再有任何交流。而吴楚仍旧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林春晓，任凭僵硬的气氛环绕在两人中间。

    在医院护士的精心照料下，林春晓烧得失去了水分的身体慢慢地恢复了过来，只是脸上仍不见血色。

    两天后，林春晓准备出院，却被吴楚命令再躺两天。于是，林春晓只好委婉地拒绝道：“这么高级的病房，我一个穷学生住不起，我回家躺着也是一样的，我现在好的差不多了，没关系的。”说完便要起身收拾东西。

    吴楚一听眯了一下眼睛，一把将林春晓拉回床上，然后平静地说道：“没关系，医疗费用我会支付，就当是答谢你解开了我妈十几年的心结吧。”

    接着，不等林春晓问起，吴楚就缓缓说出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