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经让付郁薰到屋里左上角的只有一张寻常草席的床上盘膝而坐,教她聚精会神感受衙门内药房的干草药与草地里种植着的湿草药的存在,试图与它们产生共鸣,让它们自主为她配药,化为肉眼不可瞧见的药丝,输送往她的身体。付郁薰能觉察到江书经的系形等级是汉朝级伊始期,在她背后双手交叉,指尖朝向她,加快了系形药物到达她身体的速度。
若要她独自疗伤,以她的系形等级怕是要耗上一天一夜。若江书经受了她这程度的伤害,自行疗伤怕是要耗费4个时辰。有比自己强大的系形家相助,便能加快速度,一如她此时的情景。4月9日子时初,付郁薰身上的疼痛与不适已经消失了一大半,治疗还在持续着。
一位风度翩翩、身高约莫一米八、年纪约莫22、身着紫褐色鸭江绸衣服与紫褐色靴子的、腰间木牌上写着一个名字、身上散发出淡淡的草药香味之男子自门外行至她跟前。
江书经与付郁薰几乎同时离开了床,分别站在床的两边。虽说陌生男女同在一床是为救人,但他们二人皆感觉怪异,况且江书经年纪与付子晴相近,她大他三岁呢!反正治疗的进行程度也差不多到终点了。
屋内只有圆桌上的一盏煤油灯,光线较为昏暗,付郁薰能逐渐看清来人的长相已实属不易。来人的腰间木牌上的字,她看不清楚,又被来人所拎的东西吸引,似乎是几包草药。
紫褐绸衣男子话若清风道于付郁薰:“少神长,佟音义前辈托我配了三副药送来,供你自己系形疗伤,每日一包,一包分两次服用,每次服用要相隔两个时辰以上。三日之内,你的伤便可痊愈。”他的医术似乎比较高明,她以往看病问医都没有几个医生能包她多少日之内能痊愈,还是在没有把脉问诊的情况下。这可不是寻常的伤寒与发烧!想必佟大神护已将她的情况一一告知他。
付郁薰心怀感恩地接过药,使了个眼色道:“谢过大夫!大夫定是半夜送药有些累,喊错了称呼。大夫日后喊我郁薰便可。也转告佟老前辈日后喊我郁薰,无需喊郁薰姑娘,这太见外了。我日后该如何称呼大夫?”
紫褐色绸衣大夫极速转动了一下他的瑞凤眼眼球,尔后悠悠地了然道:“无需客气,佟老前辈与我家公子有些交情,如今只是礼尚往来罢了。谢来谢去久了,彼此都会麻烦。况且,我们两家日后还需继续合作。郁薰的话,我必定及时转达。在下佟乔健,字际归。”
付郁薰欣慰于佟际归的高情商——能领会她的话中话。她桃花眼一挑,从容淡定地看着对方的眼睛,调戏了一下眼前美男大夫:“际归聪慧过人、善医药又模样清秀,想必有好些姑娘夜思日念。”
佟际归愣了一下,表情有些许怪异,许是被付郁薰吓到了。可他极快地恢复了正常:“郁薰何需取笑在下?郁薰貌若天仙,方是蓝月国诸男子娶妻的最佳对象。想必媒人已踏破郁薰家门槛。”
付郁薰笑意渐深。佟际归反应灵敏之余又善反攻,样貌清奇又善医药,居然为江溪影所用!果不其然,江溪影极其不简单,除了江师爷与江府少爷,怕是还有别的身份。付郁薰在心间思量了一番以后拿出付子晴这块挡箭牌,用一半的事实真相以示自己的谦虚:“际归,你有所不知,来我家的媒人虽多,却十有为我妹妹付子晴而来。”
付郁薰一句话将五对眸子聚集到付子晴身上,即便光线昏暗也隐藏不了付子晴的耀眼存在,特别是江书经。
付子晴尴尬而又幽怨地瞪了付郁薰一眼:“姐姐那是谦虚,至少有一半媒人为姐姐而来。如今为敷衍美男子扯谎,怕是有些欠妥。”
付郁薰干笑了几声,无言以对之余又有几分心虚,映得她的鹅蛋脸有些许红晕。付子晴一来道出实情,二来揭穿她调戏美男子,三来坐实她的虚伪形象。也罢,本就她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