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的交流是比较少的。
贺骁不屑也懒得跟一只包子计较,懒得费那劲儿。
不过还是问了句,“你那同学把你哪儿打疼了?”
贺梓铭转着小脸看过去,乌突突的大眼睛,微微扁着嘴,仿佛在质问,你怎么不问问你把我屁股打疼没有?
“……”
男人转了下方向盘,直接无视,脸部线条冷硬了几分。
看吧,自己做的恶事还不允许别人说。
唉!他怎么会摊上这么一个爹呢,真是忧桑!
多亏他像了妈咪,天性温和包容,不然谁受得了爹地这种人呀。
这话他自己当然不会概括,是爷爷说的。
后来他见了妈咪,虽然只有去年的两次,可是妈咪真的好温柔啊,看见的第一眼就确定,这是他的妈咪,没错的。
她说话的声音就好像和煦的微风一样,他特别喜欢看妈咪说话时轻动的嘴唇,可好看了。
……
宾利在清河滩一处坡地上停下,参天的古树遮住了夕阳的最后一丝余光,风中夹杂着大海的味道。
这里是此地最高档的住宅区,他十二年前买下的,专门给老爷子住,还有帮里几位有功的元老也住在这里,跟老爷子的宅子形成环围之势。
反而是他这些年带着小家伙住的那栋半山腰的小楼,早已年久。
他只是,不想搬。
贺骁下车,男人蹙眉穿上西装外套,长腿步子大,衣摆如风,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小家伙却在座位底下不知道在捣鼓什么,磨磨蹭蹭半天也没有下车。
他没什么耐心,瞥了眼,就训斥,“贺梓铭,来爷爷这里吃饭,你那些破烂玩具搬过来干什么?”
男人冷下脸,居然一早就藏在他座位底下,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贺梓铭小手扶着爹地的手腕,不敢看爹地的脸色,低着脑袋却还是理直气壮地说了,“方木他没有玩具嘛,不是你说的让我不要浪费,所以将不喜欢的给他一些。”
方木是爷爷家里佣人的儿子,听说智力不好,但贺梓铭认为他很善良,虽然大他很多,可是能跟他玩儿的很好。
别的孩子都能邀请小朋友来家里玩儿,可是自家老爹不准,所以放学后他的朋友就只有方木了。
贺骁斜他一眼,行,有长进,知道拿他的话来反驳他了。
无视掉那比小呆瓜还高的玩具袋子,随他自己拖着,冷着脸,双手插袋就往里走。
贺梓铭慢吞吞地拖着袋子跟在爹地后面走,因为是上坡,没走多远,小手腕就酸了。
他停了停,偷偷脖子上挂着的袖珍q版录音笔,看着眼前那道越走落他越远高大挺拔的冷漠背影,对着录音笔说了句什么。
宅子很大,佣人不少,全围着身体不太硬朗的老爷子转。
晚餐过后,贺梓铭得到允许,开开心心地找方木玩儿去了。
贺骁看着儿子蹦蹦跳跳的背影走远,弹了下烟灰,回过头,佣人老方正在给老爷子擦手,老爷子浑浊的眼睛睁看着他,有些利。
男人眯了下眼睛,懒散的很,慢慢吸了口烟才捻灭烟蒂,站起时双手插进裤袋。
老方以为他要走,忙说:“骁少爷,老爷子有话对你说。”
他淡淡挑了下眉,知道,这不是已经起身了么。
话说这位老爷子,和贺骁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可是黑龙帮上上下下都清楚,贺骁把这位当亲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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