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格子间里,穆程欢一边胡乱猜测着,一边感觉到空气仿佛正在一层一层结冰,伴随着冰碴子不断从空中掉下来,无比的寒气森森,死气沉沉。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穆程欢感觉自己都要被身后那团冰冷肃杀的沉黑气压给窒息死了。
却也不敢推他,不知大他在这样的情况下会不会失去理智对她做出什么过份的事来。
只能哭,还不敢哭出声,心情太过跌宕,无处发泄的情绪憋在胸腔里,小肩膀啜泣得不停的耸动。
身后听不见有人呼吸,也不见有任何动作,只感觉到那股阴沉彻骨的颀长存在,缓慢的,好像在抽纸的声音。
然后就是悉悉索索给自己处理的声音。
再然后,西裤拉链拉上,皮带扣上的声音。
空气中接着响起叮的一声,他点了根烟,脚步却并未移动,穆程欢还是背对着他趴在马桶盖上的姿势,双手捂着脸在哭,崩溃,泪水决堤。
男人目若无物地抽了几口烟,极差的脸色丝毫没有缓解,一双眼眸郁燥沉黑,眉宇间皱出深深的性感纹路。
身材精瘦笔挺的男人整理好自己的西裤衬衫,垂颈吸完最后一口烟,长指一松,烟头落地,在水迹的地面发出咝咝的响声。
他踩灭,脱下身上黑色质感的西装外套,沉如墨海的眼眸,,扫了下哭得颤颤不能自已的女人雪白身体,“别哭了。”
西装外套搭在她白花花的脊背上,太长,几乎遮到膝盖。
男人单手插进西裤口袋,出了格子间走到洗手池旁,洗手。
突然啪地一声,那件不知道多贵的手中西装飞出格子间,不偏不倚正好甩进了还在放着水的洗手池里,一瞬湿透。
男人眉眼未抬,关水,转身,面色深沉晦暗地离开女洗手间。
直到沉稳凌厉的脚步声远去,消失,穆程欢的一直僵直颤抖的身体才彻底软倒到马桶盖上,瑟缩成颤抖的一团。
她慢慢地伸手去拿纸巾,泪水奔溃不已地把那些残留在大腿上的东西擦拭掉,然后扶着墙壁坐在马桶上,双腿并拢。
她低头,双手捂住眼睛,羞耻懊恼又痛苦悲愤地大哭出来。
……
洗手间门外,夜风从北面的窗户吹进走廊。
墨修宸去而复返,手里拎着一套女装。
是四年前他记得的尺码,刚才大手掌握她的腰身,除了胸部比以前更加丰满一点,臀更加翘了一点,基本尺码应该没变。
女洗手间外,他蹙眉停住脚步,挺拔修长的身形伫立如松,点燃了今晚的第二根烟。深沉的视线透过那漆黑的窗口盛了夜色,身上的味道随着这徐徐晚风逐渐散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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