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山间寺庙。
楚啸坐靠佛家圣树菩提,手中却拿着道家经书,引得周围拜佛者频频侧目。
“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心神合一,气宜相随。相间若余,万变不惊。无痴无嗔,无欲无求。无舍无弃,无为无我。”
虽默诵道家《静心咒》,但楚啸的心依旧无法静下。房贷,车贷,结婚三大件,工作压力等,压得他都直不起身。
寺庙的六十岁老主持——慈悲大师双手合十,说:“施主。”
“大师!”楚啸慌忙起身回礼并解释道,“城中吵杂,所以我……”
慈悲大师笑着打断道:“施主不必顾虑,只要不在寺中亵渎我佛,其他一切皆可。”楚啸松了一口气,慈悲大师慈祥的笑容也让压在他心头的大山轻了一分。
“居士。”一声轻呼,楚啸才发现慈悲大师旁还有一位老道士。
“我见居士与我道有缘,不如来我道观做客。”老道头发花白,双目却炯炯有神,“老光头一起来不?”
“自无不可。”慈悲大师不在意老道的调侃,反而摸着自己的光头应下。
“道长,天也不早了,我明天还要上班……”楚啸推辞。
老道笑道:“无妨,我的道观离这寺庙不过二十分钟路程,不远不远。”楚啸思索,觉得可以便应了下来。
说走就走,老道拉着楚啸和慈悲大师匆匆离开寺庙。
山里的天气说变就变,三人行至半路,天刮大风,乌云密布,不过几分钟便下起倾盆大雨。
电光划破天幕,一声巨响从山巅响起,随后巨响如龙啸般震耳欲聋。
楚啸心中不安,抬头望向山顶,顿时脸色大变。还来不及发出一声悲痛呼声就被奔涌的泥石流吞没。
……
楚啸眼前一片混沌,不分方向,不分昼夜。
忽,心底想起一个似男似女的声音:“赐你完美资质,咒你不能全力以赴,封你五成功力。”
“不过在寺庙中看我道经书,你又何必如此苛刻。”心中音落,耳边又响起缥缈的声音,“这静心咒可助你解开枷锁一天,不过一年可累积一次,莫要浪费。”
言罢,一道强光从混沌中爆发,一股不可比拟的吸力把楚啸吸入未知的未来。
……
“生了生了,是个小少爷!”老妪欢喜的叫声惊醒了出神楚啸。
还以为自己在泥石流中的楚啸双手疯狂摆动并惊恐大叫从而抒发心中的恐惧,不想惊恐的尖叫变成了婴儿的哭喊。
房门被推开,一身武侠锦衣的中年男子喜极而泣,从老妪手中抱过楚啸,笑道:“太好了,太好了,大哥有后了!大哥有后!”
“孩子,我的孩子。”床上,刚刚分娩的妇人虚弱地喊着。
男子听见喊声,匆忙把孩子放在妇人身边,说:“大嫂,大哥在天之灵保佑,是个男孩!大哥有后了。”
妇人闻言,看着楚啸嘴含苦笑:“我的儿,娘和爹对不起你……”,言罢妇人撒手离去。
“大嫂,大嫂。”男子身形一顿,轻轻的呼唤,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探向妇人鼻口。妇人已经没有气息。
“大嫂!”男子无力跪倒在床边,眼泪不停落下。周围的下人也被悲凉的气氛感染,双眼通红,泪水在其中打转。
良久,男子抱着已经喊得疲惫而睡去的楚啸,郑重地对着妇人道:“大嫂,大哥生前和我说过,他的子嗣能够带着我楚家称霸这苍桐城,所以大哥为孩子取名中天,如日中天——楚中天……”未说完,泪水又止不住地流下。
“我楚霸必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教导孩子,让所有人知道,虎父无犬子!”楚霸也就是男子泪流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