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得不服，这才叫做志气！”

    “帮主过奖。”

    董大娘心里像长了刺，自己好容易赶走了姓穆的小子，却要接手一座空楼？穆星游说什么天时地利人和，屁呐，寻欢楼真正赚钱的奥秘，在于这些姑娘们。

    穆星游花了三年时间，重金请来明师，量身定制，为姑娘们训练出种种才艺，比如沈荷，擅长剑舞，泼水难进，每每引起绿林豪客狂呼；绿珠，琴艺无双，一曲《风流怨》甚至都闻名到了百里之外的固阳大城；红玉，画人像栩栩如生，几乎每个客人都要找她留像一张，若是画春宫图，更是价值千金；柳叶儿柳絮儿姐妹的桌上舞也是一绝……

    这些才艺表演，本该是大城大青楼才有的项目，慕城这种边陲小城，都是些赚皮肉钱的青楼，怎么比得了？更何况穆星游还把她们调教的这么好！寻欢楼的姑娘们不像娼妓，倒像是名媛！别跟她们提钱，俗！你只管把所有银子掏出来，再掏出来……

    前三年姑娘们在辛苦学艺，寻欢楼真正赚钱，也就这两年的事，眼看这样一个下金蛋的鸡就要搂在怀里，却只落得一手鸡屎，董大娘如何甘心？

    “不行，不能让她们走！”董大娘拽住秦雄的袖子，“二爷，你说句话啊！”

    秦雄能说什么？没看见庄百年刚夸过这小子么？现在建议他：“大哥，为了让我丈母娘赚更多的银子，咱今儿就把脸当屁股了，咱赖账！说话就当放屁吧！”

    董大娘是秦雄一个宠妾的老娘，算是个便宜丈母娘，秦雄很爱面子，若是正妻之母，绝不允许进入青楼做事的。

    虽是个便宜丈母娘，这众目睽睽之下，苦苦哀求，自己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对于爱面子的秦雄，真是郁火中烧。

    秦雄看向穆星游的眼神更阴沉了，老子把董大娘安排进入寻欢楼，用意谁不知道？姓穆的小子太不识相。

    “小五，你今晚在楼子里看着点，”庄百年吩咐道，“老二，你就辛苦一趟，送小穆回家吧。”

    秦雄沉着脸答应下来，身为堂堂驻马帮二帮主，要送一个青楼龟公回家？这是他庄百年在敲打自己——别动穆星游！

    “明天再来看大家，咱们说说以后的安排。”穆星游挥手与姑娘们告别。

    一辆四匹马拉动的豪华马车停在楼外，这是秦雄的座驾。

    驻马帮几乎人人骑马，只有秦雄乘坐马车，因为这样更够气派。《大炎律》规定，平民乘坐的马车，不得超过双驾，秦雄的马车是违规了，不过在这边陲小城，官府也不会为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来麻烦驻马帮的二当家。

    秦雄揪住穆星游的手臂，将他扔上马车——他正好揪住穆星游受伤的那根手臂。

    穆星游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又按了按怀里的书册，这是他要送予秦雄的人情。

    一路上，秦雄看也不看穆星游。

    穆星游心中不快，也懒得多寒暄，直接掏出怀里的书册，递给秦雄，“二爷请看，这是寻欢楼最近两月的账薄。”

    秦雄有些疑惑的接过账薄，翻看了一下，他是内力六层的武者，拥有夜视能力。

    “八月初五，采买牛油蜡烛三百根，耗银一百两，白瓷酒杯二十盏，耗银两百两……”秦雄皱起眉头。

    他虽然不如庄百年那样精通商事，但是基本常识还是有的，牛油蜡烛是青楼最常用的消耗品，三百根最多值得十两银子，二十盏白瓷酒杯，最多值得二十两银子。这账薄根本就是一个亏空公帑的铁证嘛！

    “啪！”秦雄将账薄扔在穆星游的脸上，“你做的好事！”

    “二爷容禀，”穆星游不慌不忙的说，“这是董大娘记载的账薄，采买之事最近归她负责。”

    秦雄愣住了。

    粗略算算，董大娘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