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听说苏护来了,还口口声声的要见自己,一脸的疑惑,问小昭:“他怎么来了?”
小晚嘴快接话道:“大抵是仍旧念着姑娘……”
这话木青可不爱听,他都成亲了,念着自己做什么?木青当下就沉着脸道:“胡说。”
小晚一缩脖子,知道自己说错话,忙用手捂住嘴。
木青没法喝斥小晚,毕竟从前她们主仆一向有什么说什么,只是物是人非,她已经变了,可小晚似乎还沉浸在从前。
木青沉着脸吩咐小昭道:“就说我不舒服,让他回去吧。”
小晚解气的道:“就是,前些日子,姑娘想见他,他可是推三阻四,就是不肯见,凭什么他来见姑娘就许他见的?”
苏护都听见了,他却不信。
在他心里,木青一直都是那个对他满眼爱慕,不论他说的对错,她都言听计从的姑娘,怎么可能不见他?
他推开小昭,径直进来欢快的道:“青青,表哥来看你了。刚才你那丫头说你不肯见我,我才不信,你怎么会不见表哥?”
木青站在门口,打量着志得意满的苏护,真是个得宠的孩子,一向要什么有什么,所以他有着孩子般的自信和骄狂。
苏护怔住:“青青?”
木青福了一礼,淡漠的道:“是我吩咐小昭这么说的,男女有别,要见也不该表哥这么大喇喇的进来见。”
苏护满面笑容,像宠溺的孩子一般道:“青青还真是长大了,你我又不同旁人,有什么不能见的?”
木青冷着脸,道:“表哥说错了,你我再是亲表兄妹,可你我都大了,不是从前五六岁的孩子,且表哥也已经成了亲,合该注意男女大防才是。”
她吩咐小昭:“送表哥去娘那儿。”
苏护道:“哎,青青,你到底怎么了?不过几日不见,你倒像是换了个人。”
呵,几日不见?
苏护一噎:“也就几个月嘛,可和咱们从前相处的十几年比,算得了什么?”
木青嘲弄的道:“表哥说对了,人确实会变,摔了跟头,知道疼,下回走路的时候也就会看道儿,遇着负心人,便会擦亮眼睛,再不肯当睁眼瞎,要是不变,那这人得多蠢啊。”
听这话不对,苏护忙道“不是,青青,我知道你怨我……”
不等苏护说话,木青道:“我没怨过表哥,表哥也不必跟我解释,你请回吧。”
苏护急得上前道:“青青,我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就这么待我?亏得我日思夜想……”
“你闭嘴。”木青气得脸都青了。
苏护道:“你知道我来做什么?我是念着我们从前的情份,特地有好消息要告诉你的,青青,你不用再掩饰了,我知道你喜欢我喜欢得连命都可以不要,我跟娘和秀儿都商量好了,等你过了门,不分什么妻妾大小,我会像从前发下的誓言那样爱你……”
木青气得眼前金星乱冒,她上前伸手给了苏护一个耳光,厉声喝道:“滚,你给我滚,以后再不许你来我的院子。”
她厉声喝斥小昭和小晚:“给我拿大棒子把他打出去,再让他进我的院子一步,我饶不了你们俩。”
小昭和小晚早听呆了,这会儿才回神,哪管苏护是不是表少爷,一个拿扫帚,一个拿鸡毛掸子,朝着苏护身上就揍。
苏护急得抱头而逃。
木青靠着门框,眼泪涮涮的往下流。
她以前还真是瞎啊,就这么个玩意,既没有男人担当,凡事都只会软弱的屈丛于他的父母,又是个得陇望蜀,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不要脸的玩意,她怎么会觉得他好?
从前为他流的泪,伤的心,都不值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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