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道:“你你简直气死我了!”
花空意道:“其实师父也知道我的性子,学不学武对我来说没什么分别,他也没必要在我身上花这么多心思。”
他又叹口气,道:“其实他也是个对世事没有兴趣和追求的人,为什么还要让他的徒弟有侠义之心呢?你们都练了不少功夫,怎么不让你们下山去行侠仗义?”
阿紫道:“师父的心思,我怎么知道?”
花空意干脆躺在蒲团上,拿蒲团当枕头,石板当床,就这样闭着眼睛休息着。
阿紫道:“喂,你还真不练了?”
花空意没有说话,就好像已经睡着了一样。
阿紫哼一声,道:“等我告诉师父去,看他怎么惩罚你。”
她一说完,就离开了。
连续过了几天,都没见到净尘长老。阿紫也没有来找花空意。
这日晚上,花空意躺在床上熟睡,却忽然醒了。
他面朝着墙,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坐起身来,朝窗外一望,就看见净尘正端坐在蒲团上,微笑着看着他。
花空意还被吓了一跳,随后又恢复平静。
他下了床,穿好了外套,走了出去。
他也没有行礼,直接问道:“师父,你怎么来了?”
净尘抚着胡须,道:“阿紫说你不肯练参禅打坐之功。”
花空意道:“是。”
净尘道:“为何?”
花空意道:“我不想练了。”
净尘道:“为何?”
花空意道:“不想就是不想,这就是理由。”
净尘笑了笑,道:“你是觉得这种功夫练了没有用,是吗?”
花空意道:“是。”
净尘道:“而且你也觉得自己练不会,或者是自己已经会了。”
花空意凝视着他,道:“是。”
净尘叹了口气,道:“其实他们都练过这种功夫,要么是觉得自己练不会,要么是觉得自己已经练会了。”
花空意道:“但他们又都让你给说服了。”
净尘抚着须,没有说话。
花空意道:“所以你今天来又是来说服我的!”
净尘又哈哈笑了笑,道:“你可知这种功夫用意何在?”
花空意道:“听阿紫说,是要我静下心。”
净尘道:“不错,若你不能静下心,是不能练好武功的。”
花空意道:“为什么?”
净尘道:“练武是一件刻苦又严肃的事,如果心乱了,或是心不在焉,那所付出的非但无用,反而会伤害到自己的身体。”
花空意还在沉思着,净尘又道:“既然你说你觉得自己已经能做到,那你现在就让我看看。”
花空意看了他一眼,然后走进屋里,拿了一个蒲团出来,盘膝坐下,跟净尘面对面,然后闭上眼睛。
净尘也闭上眼睛。
过了许久,花空意的身子又倒下去了。
不过这一次净尘用手中的拂尘将他的身子扶住了。
花空意的头躺在拂尘上,此刻他睡意朦胧,手撑着地坐起来,揉了揉眼睛。
净尘已睁开了眼,道:“没过多久,你便有如此睡意,你哪是静下心了?”
花空意道:“这么晚了,又这么冷,坐在这院子里,谁会不打瞌睡?”
净尘道:“若你真的静下了心,就不会去想现在有多晚,这里有多冷,环境对你根本没有丝毫影响,影响你的是你自己。”
花空意只觉得这些话太过深奥,自己无法理解,所以自己一句话没说。
净尘道:“你闭眼片刻,便有了睡意,你不是静下了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