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佬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嘴里还时不时夹杂着脏话,左赫听见他在门外跟一个男人吵了几句后,就踩着响亮的步伐离去了。
保镖马着脸走了进来。这一次,他带来了另一个人。
此人穿着别致,身着一件黑青色马褂,下身却穿的是某国内知名品牌的运动裤,步调沉稳而又轻盈,一双白底黑面的布鞋,鞋底极薄极软,以至于走路没有丝毫声响, 左赫尽管此刻神志不清,努力抬头瞥了一眼便知道来者不善。
“嗑,”保镖不屑地在后面嘀咕。
“那外国佬怎么看就是个江湖骗子,还fbi……”
“他还说没七个小时审不出来呢。”
草屋的守门员也笑着说道。
门口传来一阵嘲讽。
“南先生,那就麻烦了。”
保镖笑了两声后,回头恭敬抱拳,退了出去。
左赫的舌头不停地颤抖,喉咙就像是压瘪的水管,口水止不住地顺着嘴角流了出来。他试图吞回去,但是喉结根本动不了。
那个人取下了斗笠,散落的头发还是让人看不清楚他的真实脸庞。
他身上挎着一个单肩背包,这个黑色小包看起来颇为沉重,拉开拉链,一串像是针灸一样的套装被他“行云流水”地扯了出来。
“其实我更喜欢别人叫我医生。”
他冷不丁吐露了一句,开始带起了白色的手套。
左赫垂着脑袋,眼皮子十分沉重,意识也在逐渐变得模糊,但是求生的本能让他坚持下来。
这个男人缓缓抬起了他的下巴。
左赫被迫用俯视的眼睛看着他。
披头散发里透出了一些精光。
“你没有说谎。”
说完,他退回了手,把一根银色的鹰嘴钳放在一个刚刚架好的小型喷火器上消毒,佝偻着,脸离得很近。样子就像是一位仔细观察水晶球的魔法师。
“但是我受雇而来,样子还是要做的。”
他把钳子放在了裹着白布的餐盘上,又从“针灸”袋里取出了一根细长的银针。
“你最好把你知道的所有东西都告诉我,否则你会体会到人体最敏感的穴位被针扎的滋味。”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啊!”
左赫的脑袋里顿时像有无数个蚂蚁在爬,千万条寄生虫在蠕动一般,整个脑子里除了疼痛,就剩下了本能。
刚开始他还痛苦地紧闭着眼睛,不一会儿,便突然睁开双眼,瞪大了充血的眼睛如同一头猛兽一般贪婪凶狠地扑向施暴者。
几乎在一瞬间,两人身上同时出现了环绕的电流!
这个人嘿嘿的笑了一下。
“自从我审问过赵家村的人后,我就一直保留着这个习惯。”
他一把推倒了左赫,卷起袖子亮出了他上半身的胶皮内衣。
“阴我?哦豁,对不起,在我的职业生涯中,有你这样想法的人已经太多了,不过,他们大多已经埋在土里了。”
“绝缘……么。”
左赫彻底没辙了。他最后一口气也泄了出去。
本来他的大脑受到了刺激,本能的释放自身的电流,但刹那间意识突然恢复,就临时起意想把这个人电倒,然而他还是太天真了。
“赵家村……”
那个人偏了偏头,漏出来半张脸。他还在慢悠悠地擦试着手里的银锥。撇了一眼左赫,便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我猜,你们这个耍电的都是当年在那个村子待过的人吧?”
左赫萎靡不振的样子一下子被警惕所取代。
“像你这样仰仗自己对电流的完美操控性而涉足赏金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