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吗？”

    “谁啊？”从楼上传来声音，一个脑袋冒了出来往下看，是个小孩儿。

    “我是住旁边的，来借一个可以扫蜘蛛网的扫帚。”简皆鸣用手做喇叭喊道。

    小孩儿收回了脑袋，很快脚步声就从脑袋边上跑到楼梯处，一个火柴人似的身影就出现在楼梯口，怯生生的小女孩在墙边探头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小小声开口：“你是新来的老师？”

    她的普通话不是很标准，夹杂着方言，简皆鸣连蒙带猜听懂了，“对，以后我和几个哥哥姐姐教你们写字读书。”

    小女孩这才下来，将一个用一根木棍加长的扫帚递给他，捏着衣角不敢看他。

    简皆鸣看她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又很害羞的样子，于是先开个话题：“我叫简皆鸣，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女孩子声音越说越小，说到最后几乎没了声音，简皆鸣就听到蚊子一般地嗡嗡声。

    “你不用害怕，我不凶的，可以大声一点说出你的名字吗，我没有听清。”简皆鸣索性蹲下来和女孩子平视，女孩子一对上他的目光就像受惊的兔子一般低下头去。

    “我叫叶坤……”女孩将衣角卷得紧紧的，然后松开，又揉捏成一团。

    “叶子的叶，土字旁的坤吗？”简皆鸣见女孩子不看自己只抓衣角，也不知道怎么更好的相处，觉得有一些尴尬。

    “不是。”女孩摇摇头，伸手在面前的空气中比划了一下，“是这个kun。”

    简皆鸣辨认了好一会儿，确认了刚才女孩是写了两个方字，小心牵起女孩的手在她手心写下一个堃字，问她是这个堃吗。

    张堃这才放松了一些，也有了笑容，看着简皆鸣点了点头，简皆鸣这才松口气，心想这小妹妹的爹娘是起名的时候在想个啥，随后看见了她掉了一个门牙的牙齿。

    可能是注意到简皆鸣的视线，张堃闭上了嘴抿着唇又开始揪衣角。

    简皆鸣知道女孩子在自卑自己掉牙，还是门牙，于是尽量放柔声音说：“不用怕，每个人都会换牙的，都会经历掉牙齿的阶段，好好注意的话牙齿会长得比以前还好，一笑起来比花还好看。以前老师掉牙的时候总有人笑话我，笑我没牙说话还漏风，后来你看老师的牙是不是张得很好？”说着简皆鸣露出八齿标准笑容。

    张堃只是看着他，紧抿着唇唇角微微抽搐，她似乎想要做出笑的表情，但是却做出了抽筋一般古怪的样子。

    简皆鸣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站起来后将扫帚拿上和张堃道别：“老师先回去了。”

    张堃捏着衣角的手突然就松开了，垂在身侧，她什么也没说，就是没什么表情的看着简皆鸣，一眨不眨的。

    简皆鸣看着她觉得有些冷，连忙转身走了，跨出大门时简皆鸣又回头看了一眼，张堃依旧站在原处盯着她，背后的昏暗的光线一点点覆盖了这个瘦巴巴的短发女孩子。

    简皆鸣打了个冷颤，连忙回去自己的房子。

    一进去就被尘土熏得鼻子一痒，连连打了十几个喷嚏。

    几个伙伴都用布蒙着自己的口鼻，单手操作着清洁工具在热火朝天的打扫。

    沈帆正在说着什么活跃气氛，几个女孩子虽然蒙了面，但是从弯弯的眉眼可以看出心情不错。

    “扫帚借来了。”他也连忙挽袖子搬来椅子去扫蜘蛛网。

    “怎么去了那么久？”黄薇仰头看他，过来帮他扶着椅子。

    “隔壁好像只有一个小孩在家，有点怕生，就和小孩子多说了一会儿话。”简皆鸣想到最后离开时那个场面和张堃的眼神，就又还是觉得有些冷，他不再多想专心去扫蜘蛛网。

    “是吗。”黄薇没有多问，几人听着沈帆说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