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被抓了的船员颤颤巍巍的并不敢抬头,而一边的家丁却不是吃素的,上去就是一拳,打的他吐血,可见其力道。
另一个船员看着,自然是吓到了,眼珠子一转,便道:“贵人饶命,贵人饶命啊!是小的们贪财,看着小姐行李丰厚,想着一定有值钱的东西,所以就没能忍住一时的贪念啊!”
那船员说着就连磕了几个响头,可秦妈妈却也不是吃素的,勾唇一笑道:“你真当咱们这些人好糊弄吗?若是去偷东西,明明有灯,又为何还要带着火折子?还偏在仓底亮着的时候拿出来?还有,那仓底的煤油味是怎么回事?”
秦妈妈的鼻子有问题,是小时候就有的毛病,并闻不见气味,可是她带的人机灵,一入仓就闻出了不对,没敢耽搁就禀报了她。
想到此处,秦妈妈越发的咬牙,觉得这背地里指使的人,无所不用其极,当真是坏到了骨子里!
二人听到问及那煤油,便连连的否认,可秦妈妈却不好糊弄,只道上了岸就报官,要告他们谋杀,可是若他们肯说实话,那就从轻发落。
两人听到此处,自然是怕了的,到底有一个扛不住了,便道:“是船家,我们兄弟二人不过都是普通的渔夫,是船家给了一笔钱,让我们上船来做事,说只要今夜烧了这船,明日便有更多的银子,小的家里本就穷,再加上老母病重,弟弟又要娶亲,小的才不得已,何况他要烧的是自己的船,事先咱们也不知道船上会有客人啊!”
事先不知道可现在却是知道的,所以即便是他们可怜,秦妈妈也生不出半点的怜悯。
“可你们也在船上啊!烧了船,你们又怎么办?”
苏瑾言故意装作无知的样子,问着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船员一听,年长的那个便连忙的回答:“我们自小识水性,烧了船,再逃走也是无妨。”
那就是说,这一船人的性命,与他们而言,不过是换取钱银的筹码罢了。
听到这里,那秦妈妈简直是深恶痛绝,上去就给了那船员一巴掌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连咱们尚书千金都干谋杀!”
什么?尚书千金?
那两个船员明显是傻了眼,不知眼前这不语的小姐,竟是尚书千金?
“我告诉你们,今日的事情你们最好全都给我交代清楚了,不然等下送去官府发落,你们的脑袋,可是万万保不住的!”
如此一吓,两个人便慌了神,接二连三的磕着头道:“小的就只知道这些了,煤油是一早就已经泼好的,这个船家最是清楚,对,对,还有那些洞,那些蜡封好的洞,也是一早就有的,咱们只负责放火,其他的都不知道啊!”
两个人求着饶,有一句没一句的就将所有的真相都说了出来,苏瑾言也大抵的明白了,煤油烧船只是他们的第一步,而船舱里面那些被蜡封了的洞,才是最致命的。
火从船舱起,蜡遇火即融,他们跳了船离开,而留在船上的人即便是想办法灭了火,也逃不了沉船这一截,何况船上还浇了煤油,火根本就灭不了。
到时候船入水底,谁还能查出个所以然来?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