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截然不同的两个男人,如果说安折北是狂风暴雨,那安折傅便是干燥寒冷的干风,一个是狂热的让人无法接触的暴躁分子,另一个就是能把人冷得入心入肺却又无处不在的移动制冰机。
可这台制冰机最近却态度大变,但却只表现在安子音面前。安子音不懂,从前那个动不动对她冷脸,脸色说黑就黑的男人,最近怎么性情大变。
为什么?
安子音想不通,可她不得不承认,在她抗拒的表面下,居然有一丝丝的享受,这是连她自己都觉得不清不楚的情绪,理不清,抓不住。
车前的安折傅目光触及安子音时,分明还平平淡淡,隐约还能瞧出今天的几分好心情,可当她身后的安折北追出来后,他便换了个人似得。
别人或许感觉不出来,可安子音怎么也算在他家住了许久,虽然这个大忙人并不是天天回家,可比起别人,她对他的了解,还是稍微多了那么一丁点的。
所以她瞧出来了,他的眼神变化,女性对这方面总是特别的敏感,活了两辈子的女人更为厉害。
安子音不动声色,既然两个人已经正面交锋上了,那她再躲就显得毫无意义。
安折北眼里满是阴霾,“不巧”两个字说得尤其恶狠狠。安折傅默不作声,他仿佛毫不在意一般扫视了周围一把,随即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朝着安子音眉眼一挑,意思明显得很,上车。
安子音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管她愿不愿意,现在仍是安折傅未婚妻的身份,而且她现在除了上车,别无他选,她不希望事情再闹大,又变得满城风雨。
可有人却不会轻易让她离开,安折北撑着车门,把安子音整个拦在门外,他阴狠的眼神盯着安折傅的眼睛,“你居然让她打胎?你知道什么是后遗症吗?”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似乎也在乎别人能否听到。
安折傅目光凉了下来,整个却依然仿佛悠闲自在,可在他对面的人都能感觉到莫名的压力,包括安子音。
他扫过来的目光仿佛冬天的寒风,又干又躁,却直透人心底里。安子音不由来的微微哆嗦了一下,深知刚才的视线便是投放在她的身上,虽然轻飘飘的,却仿佛实质。
刀子一样的。
“跟你无关。”从来,安折傅都是能嚣张得起来的人,只是曾经的他并不想嚣张而已。
如果说一开始在安家本家显得默默无闻,以至于连作为白溪时期的安子音都能把这个人忽视掉的话,那现在便是结束了韬光养晦的时候,开始了真正的大展拳脚。
靠着自己创立了安白娱乐公司的安折傅,已经没有了继续缩手缩脚的理由。
安折北自然也知道,现在面前的这个男人,跟以前那个沉默寡言的便宜弟弟不一样了,他不再对他避让。
可关于安子音的事,便是与他有关!
“她在吃药,我即使是作为哥哥的身份,也是有权管管的。”安折北也冷静了下来,他也不是愚蠢的人,知道面对安折傅这种人的时候,越是暴躁越容易上当。
“是吗?”安折傅轻飘飘的一句话,眼神却扫到安子音身上,威胁的意味不可谓不大。
安子音是骨子里的倔强,除了自己心甘情愿的,一般的威胁对她来说真的算不上什么,她即使不是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也不至于弱到被人一个眼神吓唬住的地步。
她越过安折北的手臂,无视了刀子般眼神的安折傅,拉开车的后座,径直坐了进去。
这举动倒是出乎两个男人的意料。
安折北露出了复杂的目光,从前安子音是个乖巧听话,而且特别听他话的小女孩,对他千依百顺言听计从,永远跟在他的身后,他想了无数个日夜,也始终不明白,安子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