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我和谢凌都还像从前那般,他写字,我磨墨,我泡茶,他就喝茶,只是都未和对方说过一句话。临近夜里,我躺在床上,手里拿着季安善送的荷包,细细的看了看,绣工很是用心,每针每线都那么工整精巧,放在胸口叹了口气,是因为赵秦,她才来到这里,但后来是因为我,又送了性命,一个花季般的少女,还没体验过人生最美好的幸福,就这么香消玉损,能不让人感到惋惜吗?而我,从此也会内疚于心,惭愧不安的生活下去。双手握着荷包放在胸前慢慢祈祷,愿你下辈子能投个好胎,做个开心快乐的女孩儿,不知不觉就这么睡了过去。两个男孩子并肩向花园走去,一个玉树临风,一个温柔有礼,待走到花亭树荫处,听到凉亭有一群嘲杂声穿来,:“季安善,你没长眼睛吗?见了本小姐还不让座,”另一微小的声音道:“对不起,我刚刚顾着看那朵蔷薇,就没看见你,你你坐吧!”那嘲杂声又道:“哼这还差不多,平时多注意点,见到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得避远点,不吉利的人就莫在到处闲逛,”那微小的声音道了句‘是’就低头跑出了凉亭,刚好和正停在路中的两人撞了个正着,预要摔倒的身子被一手臂扶住,身边传来一句温柔的声音道:“哎!姑娘没事吧!”季安善看着身边这位俊美不凡的少年,一下子失了神,从未见过长得这般俊朗的人,待她站定后,手臂上的手被旁边的另一位少年扯了去,居高临下的问道:“你是谁?走路都不看路的吗?撞到人也不道个谦,”季安善闻言赶紧低头小声道:“对不起,对不起,”只见那温柔的声音道:“没关系,倒是你有没有哪里撞着了?”季安善摇了摇头,那旁边的少年道:“你叫什么名字?”季安善:“小女是季将军之女,季安善,”那少年道:“哦,原来是前段时间传言克死自己亲生母亲的那个季安善,”季安善听后身子一颤,压制着哭声,泪水一滴一滴的掉了下来,耳边又听到那温柔的声音道:“太子,你说这作甚,”然后低头对着她道:“你这个名字取的好,安之若素,积善余庆,”然后眼前出现一只拿有丝帕的手道:“这个给你,以后可别在人前哭了,”身旁那少年见她不接,就拉着那温柔的人急冲冲的道:“阿秦,走拉走拉,跟一个不相干的人唧唧默默做什么?”那温柔的少年被拉的走了几步,又跑了回来随手把丝帕放在她手上,就追着前面的少年去了,季安善慢慢展开那张丝帕细细的看了看,然后小心的折好放进衣袖,用手擦了擦眼泪,内心一下欣喜起来。一大片草原上,一群身穿花团锦绣的劲装少女们,跃跃欲试的坐在马背上,个个嬉笑着下面正尴尬站着的杏色粉裙少女,只见一个长相艳丽的女子道:“季安善,你不会是没骑过马吧!”见那少女手无足措的样子又笑道:“堂堂将军府的女儿竟然不会骑马,真是笑死人了,”说完旁边的其他女子们都哈哈笑了起来。“不会骑马就这么丢脸吗?”只见一个身穿红色劲装的女子牵着马走了过来,见她又接着道:“季姐姐的手可不像你们一样那般庸俗,她弹的一首《春雨落》名满四海,这是你们能比的吗?”这话说的其他人都无法反驳,一是她们在这方面确实比不上那季安善有天赋,二是这个红衣女子的身份,她可是当今太子的表妹,圣毒门的大小姐,任何一个后台都是她们惹不起的,见那杏色粉裙少女对那红衣女子道:“谢谢悦儿妹妹,”然后那红衣女子下了马亲切的拉着那少女的手道:“季姐姐就是太好心了,怎么能随便让人欺负了去,”骑在马上的那艳丽女子赶紧赔笑道:“悦儿妹妹哪里话,我们刚才只是跟她开个玩笑而已,你们说是不是?”周围的女子也忙解围点头称‘是’,那红衣女子哼了一声道:“可是我觉着一点都不好笑,”说完大家又窘态起来。这是听到一兴奋的女声道:“看,是太子和赵公子他们,”大家顺着她的声音向侧方看了去,刚冷场的那些女子们又立即争先恐后的评论起来,:“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