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往厢房走去,刚走进门口,就听到一声惨叫,我抬眼一看,谢凌已羸弱的跌靠在床边,雪白的中衣上沾染了几滴血迹,而地上躺着一个胸部插着匕首的女子,定眼一看,手中的汤药滑落下来洒了一地,我惊慌的跑过去,抱着她的上半身道:“安善,季安善,”怀里的女子虚弱的睁开眼睛笑着看着我,眼里流出两行泪水,就如当初我见她的那般凄凉又哀怜。见她举起手,我赶紧握着她的手抚在我脸上,听她断断续续的道:“赵哥哥,你还记得你对我说过的话吗?”我轻声问道:“我说过什么?”她道:“你说过,你要”脸上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我呆呆的喊了两声她的名字,耳边传来谢凌的声音:“阿应,她死了,”我怒红着双眼对他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杀她,为什么?”他道:“她刚才企图要我性命,”我反驳道:“凭你的身手,即使你受了伤,也一样可以制服她,或者打伤她也行,但你为什么要杀了她,”谢凌沉静道:“她是连国人,一出手就是这般狠毒,很可能是对方派来的奸细,”我:“她还这么小,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你怎么下的去狠心?”谢凌冷笑道:“小姑娘?当年杀我母妃的可不就是像她这般,看着软弱无力c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吗?”我沉默后道:“你就这么狠吗?”他:“是,任何人只要有这类嫌疑的人我都狠,”我抬头道:“那我呢?”看他突然睁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盯着我,我继续道:“如果我也是连国人,也是对你有企图,你会不会也像刚才对她那样对我?”见他忽然激烈的咳了起来,眼见他胸口处的纱布开始泛了红,我地下头道:“我去叫下人过来。”今夜的风吹的格外的让人心寒,这深秋已过,马上就该到冬天了。本来觉得自己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但是今天所发生事还是让我觉得自己跟这里格格不入,这里人的生命渺小的微不足道,现代的人都感叹,一入宫门深似海,可是我就在这块小小方地,也能感觉到四周的腥风血雨,为什么要把我带着这里来,为什么要让我撞进一个名声显赫的人身体里,我不想名扬天下,也不想富甲一方,我只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没那么大本事来开创运道,建立基业,只想过着让自己舒心的日子,怎么就这么难,这么复杂的让我逃无可逃,难道这就是命,是老天爷要我的命吗?双手抱着自己的曲卷的双脚,无助的抬头看着天空,这个世上没有一个人懂我,没有一个人能体会到我现在的心情,我就这样坐在回廊的木栏上一夜未睡。王府的厢房内,管家带着大夫又重新给世子换药包扎,又吩咐下人把屋里躺着的刺客抬了出去,临近门口时被谢凌喊住,虚弱的道:“把她好生安葬了吧!”管家点头称‘是’就遣散所以人,轻手关好门窗跟着退了出去。躺在床上的谢凌心神不定,他是铁面无私,坚强不屈的镇国大将军,更是无偏无党,不逢迎示的世子爷,但面对阿应的质问,自己还是第一次感到心余力绌。是的,当时也是对她有所怀疑,这是多年来所养成的习性,身处高位,不得不对身边的每个人都保留一份思疑,但后来的相处时间里,让他情不自禁的想和她走进,即使每天过着重复的生活,但有她在身边,就感觉是那么不一样,愉快c舒适又甜蜜。后来,他们确定了关系,有了誓言,本想着慢慢享受这美好的一切,可事与愿违,没想到因为这件事上,让她那么生气和愤怒。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她进来,一想到今晚在巷口遇袭的那位江湖中人,就更加担心起来,手撑着床沿坐了起来,穿上鞋袜就推门走了出去,一路在府内寻找着,结果在回廊处看到了她,见她无声的双手抱着双膝,埋头在自己胸口,看上去那么的无助孤立,让他的心空前未有心疼和怜惜,想走过去抱抱她,安慰她,但一想到刚才她所说的话,又让他迟疑的不敢过去。本想就这样站在边上默默守着她一夜,但伤口开始发疼,喉咙瘙痒,快步走远一段距离,就撕心裂肺的咳了起来,罢了,还是先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