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夜已深,府里上下人也都已经安歇睡眠,而庭院书房里还点着蜡烛,发着微微的柔光,一名玄衣男子站在书桌前,拿着笔在纸上画着什么,约莫半柱香的时间,见他收笔轻嗑桌面两下,屋里就多出了一位身穿黑色劲服的人,只见那人对着玄衣男子恭恭敬敬行个礼道;“主子,”只见玄衣男子道:“你先去边关走一趟,给我查一下纸上这个人的身份,此人体内真气强大,但又深中剧毒,信息务必准确,”说完就把他面前的两张纸递给对面的黑衣人,那人转过手一看,只见两张纸画的是同一个人,不过一张画的是个姑娘装扮,一头青丝直垂而下,另一张则是男子服饰,为什么说她是同一个人呢?因为他们不光脸型一样,额头上也都有一个褐色伤疤。待那黑衣人看完后,把画卷折好收入怀中,再对玄衣男子行了个礼就湮没无音的消失在书房。
第二天十点左右,我正提着一桶水往小池的观景亭去,我埋头奋力的提着这沉重的木桶挪步走着,待走到石桌边才看见亭中背站着个手拿折扇的人,此时阳光刚好折射在那人的背面,月白轻柔的长衫让人感觉温暖舒适,这第一反应就是,这人绝不是我的菜,不过倒是像那姓钱,我把还没来得及放下的水桶又提起几分,然后转身往回走,刚走了没两步就被那人叫住道:“赵弟,这又是去哪里呢?”我叹口气转身对着他道:“钱少爷还真是神通广大啊,我混在这儿都能找到,”他收了折扇坐在石凳上道:“那你是承认了昨天算命的那个身份了,”我放下水桶揉了揉手腕道:“这都是为了生活,钱少爷家大业大,不会跟我这小人物计较的吧!”他站起身来走两步挨着我道:“那你进王府难道也是为了生活不成?”我叹气道:“哎,这京都虽然繁华热闹,但是物品市价也高,像我这种没权没势的无业游民是很难在这里生存的,”他心情不错的道:“行,我知道了,这样,你先在这儿苦两日,到时候我再来找你,帮你脱离苦海。”说完不等我反应就优哉游哉的拿着折扇快步走出亭台。他该不会是过两天来给我送银子吧!不,这不像是他的作风,难道是去管家哪里揭穿我?他该不会这么抽风才对,哎,想不明白,算了,还是先鉴赏一下这亭台石桌的雕刻技术吧!说完又老样子的拿着抹布细细擦着。
书房靠窗的矮榻上放着一棋盘,左边坐着一个竹青色长衫男子,右边坐着刚从亭台出来的月白长衫男子,那竹青色长衫男子手持一黑子道:“这五子棋下法果然奥妙无穷,”那月白长衫男子笑道:“是啊,我刚开始也是被这棋法迷得废寝忘食呢!”那竹青长衫道:“上次听说这人已到了京都,现在可有找到?”那月白长衫倾身问道:“世子,我今个儿看你府里一个小厮卓识讨喜,所以请世子能成人之美,把他赏我可否?”竹青男好奇道:“哦,我府上什么时候有你钱少爷欣赏的人儿了,说来听听,如不是什么要紧人物,让你领了回去也无妨,”那月白长衫男高兴的拍着手道:“那好说,也不是什么要紧人物,就你们院里有个打杂小厮,叫‘赵二’的,”对方拿棋子的手一顿,道:“哦,这个人不行,”月白长衫男道:“怎么不行了?你府里打杂的小厮又不是只缺他一个,要不在我府里送个人来和你换?用银子买也行,”竹青男镇定的道:“他已是我身边亲随侍从,不能换”月白长衫疑惑道:“你别哄我,你出门从来都不带侍从的,再说我可是刚打听过了,他是昨天才招进府的,一直安排的是擦洗的活儿,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侍从了?”竹青衣男子平静的道:“刚才,”月白长衫男不解的道:“世子,这怎能开玩笑呢?我实话跟你说了吧!那个人其实就是我在边关途中遇道的知己,这五子棋也是他传给我的,我见他博学多才,在这里做下人实足委屈了,所以才出此下策,想邀他到我府里做幕宾。”只见那竹青长衫男子不为所动的道:“那就更不能给你了,”月白长衫男莫名的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