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奔走了不知多久,当我的身体承受能力已经达到了极限的时候,姓钱的才把我放下来,我立马扶着一颗大树弯着腰吐得天翻地覆,苗儿很有暖心的扶着我在旁边拍着我的背,过了会儿,心里做翻的感觉终于好点,我颤微微的用手指着离我有五步之远,还摆着一脸嫌弃表情的钱扒皮道:“王八蛋”,姓钱的也不跟我计较,只是用手在脸上继续扇着风道:“这里不安全,得找个地方躲躲”。说完他就在前面带路,而苗儿就扶着头重脚轻的我跟在后面,看他在前面这里站一下说‘不行’那里站一下说‘不行’,最后选择了一个能容纳五六个人的浅浅山洞。我们几个都怕有追兵找过来,所以蹲在里面都没说话,过了大概有半个小时,见外面还是没什么动静,钱少爷放心的说道:“看来他们还没找到这里,我们暂时可以安心休息会儿”,听他这话我们几个顿时瘫倒在后面岩石上。经过半夜群蛇袭击,又被不明来者武力刺激,现在更是抱头鼠窜,搞得真是筋疲力尽。
这时天空渐渐破晓,四周朦朦胧胧,等缓过劲儿来就忍不住打量对面的人,衣衫稍微褶皱,垂在胸前的发丝也有些许微乱,但还是影响不了那一脸温文尔雅的气质,见对方嘴角微微一笑,看的我渐渐出神,不料对方缓缓的睁开眼睛温和的道:“赵弟,莫不是把我当姑娘了,看的这么细致”,我认真道:“长的确实秀美绝丽,要是个姑娘也就罢,可惜偏偏是个陈世美”,苗儿侧头疑问道:“哥哥,陈世美是谁,是因为他长的很美,所以才叫这个名字吗”?我轻声回他道:“小孩子家家,不要问那么多为什么,等你长大了,哥哥再告诉你陈世美是个什么东西”,这时见钱扒皮想了想道:“虽然我也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但看你这神情说的也绝对不是个什么好人,赵弟为何如此评价”?,我反问道:“你说呢”?他恍悟道:“哦,赵弟不会是听信刚才那个紫衣女子的谰言”,我又问道:“难道不是”,他低头肃穆道:“此事我也不清楚,但一定会查明真相”,我纳闷道:“看她说的有鼻子有眼的,难道你自己还不知道”?他哼了声道:“连我自己都不记得当事的情景,你说是不是谲诈多端”,我了然道:“看来这件事不简单啊,你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吧”。见他又露出一副温和的笑容准备答我话,陡然神色一变,手指放在嘴角一束‘嘘’,我们见他这般动作也精神一振,生怕刚谈到的那紫衣美人带人追了过来,就侧耳一听,除了林子里的鸟鸣声,也没听到什么动静,过了几分钟就见对面的钱少爷慢条斯理的起身整整衣摆道:“走吧,来接我们的人到了”。
等我们几个走出山洞时,天边渐渐地亮起来,晨曦初照,稍稍东升,而山涧如同薄纱中的少女,若隐若现。林边的大路中央停放着我们白天做过的马车和当时的几位随从,一如我刚遇见时的那样,井然有序,感觉真有点恍惚,要不是他们衣衫上有些许斑斑血迹,要不是自己亲身经历过昨晚一场,看到现在这一幕怕是觉得只是梦一场。
跟着钱少爷又蹭了一天马车,终于到了河西镇关口,我和苗儿下了车向钱少爷和几位随从大叔道别,正准备进镇时就听向我们喊留步的钱少爷,只见他一手扶车架一手卸起车帘道:“赵弟,你就这样准备走了吗”?我讶然道:“我和家弟这一路委实劳烦钱兄和各位大叔,不过现下小弟确实囊箧萧条,小弟也有言再先,假若下次再相逢,小弟定当”,还没说完就被钱少爷打断道:“诶诶诶,谁要你说这个”,我疑惑道:“那我该说啥”?他道:“难道不做做诗,唱唱歌来送别送别我吗”?我:“我不会”,他:“你会的”,我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呢”?他对我身旁扬扬头道:“呐,小六说的”,我票眼看向我身边的苗儿,见他满眼都是星星,还一脸崇拜的回望我,我我仅无言以对,只有向天长叹道:“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