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之间,溪流从脚下的石阶中流过,两个由竹子构成的院落映入眼前,匾额之上紫青色的字印在上面,这便是水宫中的两院“坤道院”与“翰林院”,一道道身影从两个院落中交替而出,男的青色的道服,蓝色的头冠,女的湛蓝色的道裙,浅黄色的头带。让这两座院落充满着新生的气息。
谨竹手扶着一颗苍松大树,等待着进入水宫中的林落雪。身旁经过的人中,有的还是和他一般大的少年,宽大的衣物穿在身上,拖在地上,显得格外醒目,让他不禁一笑。而身边过往的人纷纷注目,也同样对他的装束感到好奇,毕竟从未有穿着裟服的人来到院落之中。
一道倩丽的白色身影,在水宫门处向着他远远的招手,谨竹见状,跑着向那道倩影而去。“玄风真人刚醒过来,你快进去吧”林落雪纤手捂着嘴鼻说道。
一旁的谨竹疑惑的看着她这副怪异的模样,点了点头推开大门而入,但随即而来的一股浓烈酒味差点顶的他进不了门,只好硬着头皮进去了。一旁的林落雪松开纤手,长吁了一口气,看样子像是经历了一场灾难。
谨竹伫立在水宫之中,这水宫内部别有洞天,没有墙壁,只有水流在四周环绕着,水流中一条条金鱼在其中游荡,每一个弟子低头研习着手中的书卷,身边的木剑在桌子上颤抖着,像是要挣脱着飞起一般,就是一股浓烈的酒味弄得这水中之宫不太好闻。
“哈哈哈,好好好,这酒就是好啊!”一道爽朗的声音从宫中传出,而宫中研习修炼的弟子听到此声后无不惊慌失措,纷纷拿起书卷往大门处逃跑,更有甚者连鞋都跑丢了,就像是碰见了比鬼还可怕的事。
只见身穿红色道袍的老者从屏风后走出,手中的葫芦洒出的酒水更是弄得到处都是,谨竹呆呆的看着他,心想这太清中到底是谁竟然这么肆无忌惮的大白天饮酒,而且喝的如此的肆无忌惮。
“哎哎哎,这怎么都走了呢?那个吴苍远,你过来!陪为师喝两盅”红袍老者摇摇晃晃的随手指着一名正要跟随众人逃出大门的弟子。
而那位名叫吴苍远的弟子见这老者点到了自己的,睁大双眼,满脸大汗的像是经过了三伏天一般,躬着虾米的身子缓缓转过来,嘿嘿的笑着:“这个,玄风师傅啊,我这上午才陪您喝完,今儿就不喝了吧,一会儿还得去慧月大师那给她送檀香呢”
玄风见徒弟不答应,身子虚晃了一下,瞬间来到吴苍元身边,搂着他哭泣着:“呜呜呜,徒弟大了,陪师傅喝个酒都不情愿了,我这活着还有啥意思啊”玄风真人也不知道是真哭还是假哭,一屁股坐在地上,像个村口吵架输了的老妪一样。
吴苍元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硬着头皮将酒喝下去,一股火辣般的感觉从胸中而出,呛的他眼睛鼻子全是泪。
一旁的玄风见状,哈哈大笑道:“好喝吧!一会儿啊,你给慧月那边送点过去,让她也喝喝,告诉她别再等那个男人了,这三十多年了,该回来的早就回来了,她要是想通了,我这当师兄的赶明儿就给她找个更好的”
吴苍元听后冒着一身冷汗,将玄风的手从肩膀上悄悄拿开,憋屈的说道:“师傅啊,徒儿年轻,还想再活个七八十年,不想英年早逝,还是您老自己去说吧”
“山盟海誓,海枯石烂。说了做不到有啥用啊,人间男女多自欺,哪像我如此实诚,与这酒早已死生挈阔多少回了”玄风一翻身,躺在地上,翘着二郎腿,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忽然一怔,只见一个身穿裟服,面目清秀的少年站在他面前,翻过身趴在地上,一根手指摇摇晃晃的指着道:“别人喝酒喝多了眼前都有凌波仙子陪着,我这喝多了怎么还冒出个和尚?还那么小!”
“算了,无妨!来!小和尚你陪老道我喝两盅!咱佛道一家亲,一家亲哈”玄风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