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自卑如蛆附骨,让她恐惧,慌张。
害怕这个叫成友容的女孩。
看见成友容张扬,她羡慕;看见成友容骄傲地笑说要办宴会,她会嫉妒;看见成友容花重金买东西,只为讨好齐墨,她就恨不得成友容去死
种种种种。
虽然成友容连她是谁都不一定清楚。
但她知道就够了,她就那么卑微地活在成友容的阴影之下,甚至自己无法理解地去讨好她。
后来,当她生父找到她的时候,她突然像是增加了勇气,原来她王羽真,不是什么佣人的孩子,而是一个大省知名企业家的千金小姐。
这金光闪闪的身份,这诱惑人的红色票子,这高处不胜寒的地位
王羽真沦陷了,同意了她爸爸的话,于是,后面她也有了与成友容较劲的实力。
之前她跟齐墨在咖啡馆说“我也可以”时,是她觉得自己真的可以。
这边成远和景伊还在书房密谈些什么,作为家中的几个小的,很是好奇。
友容更是好奇,不停地向楼上张望,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往左边走两圈,望望楼上:怎么还不下来啊!都一个多小时了啊!
往右边转两圈,望望楼上:他们在聊些什么呢?
而楼上的两人什么也没有说,成远把人叫上来后,景伊也以为成远要交代或者问一些什么,还暗自紧张了一会,想着刚才出来得急,就穿了一个拖鞋,好没气势!
事实证明,他们都想多了,成远让自己上来的目的,既没有找他聊人生,也没有教他怎么谈恋爱,更没有教育他要对成友容好。
而是把他当做免费的劳动力,让他打理成远书房里面的一件藏品!
成远是第二代富豪,不说本身的资产,就是这个小小的书房,就很有价值。
书房很大,办公桌后面的墙上是一副巨大的油画。
几面墙都是架子,架子上摆满了收藏的各种珍品,景伊知道,这还只是一小部分,成远肯定还有其他的仓库,比如他们景家,每个人都有好几个宝库。
而书房里面摆放的无疑是成远最喜欢的。
平日没人能够进来,连打扫卫生的阿姨,都只能进来扫地,不能做其他。
总之没人能摸到这些藏品。
此刻,景伊蹲在地毯上,面前是一副上很有年代的马鞍,上来的时候,成远甩了一个软软的帕子和一碟看起来是油的玩意,让他挨着挨着擦
他本来不愿意,成远自个也拿着东西去擦其他的物件,如此,景伊还能说什么。
他已经擦了好一会了,生无可恋!
过了一会,成远把手上的东西忙活完,小心翼翼地放回架子上,看着蹲在前面的景伊,有点小愧疚,无奈地叹口气:“你也知道我平时很忙,交给其他人我又不放心,让几个小的过来,更不放心,你说说成友容和成友好是会做这些的人吗?一不小心给我嚯嚯没了,我打他们一顿,也不能出气呀~只有你这孩子,沉熟稳重,有耐心,又细心,早就想让你过来帮忙了你看,这马鞍擦得就不错嘛!你是不知道这马鞍的来头,我找人鉴定过,是当初吕布的坐骑赤兔”
“其实我觉得还有一种可能,是当初成吉思汗”
巴拉巴拉的,讲到自己喜欢的事情,越说越兴奋。
景伊:“”我现在打你一拳,成友容会跟我拼命不?
景伊只能想想,不敢动手。
成远把话头绕到两人身上:“你们也是一同长大的,对你我比较放心,就是你呢年纪比较小,但是我不在意。毕竟一个人成熟与否跟年纪是不相关的,你看看外面那些个人,三十好几的人了,还不是一样不懂事”
成远说这句话的时候,景伊一下就想到了下面的成哲。
他淡淡的“嗯”一声。
正在吃东西看电视的成哲忽然打了一个喷嚏:谁?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