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容莞尔一笑,今天她穿着蓝白色相间的衬衣,领口处微开,露出天鹅般的脖颈,在灯光下看着甜美可人不似下午和景伊在玩闹的那个疯丫头:“我们年龄都还小,景伊更是在高三,学业为重,我不敢耽误他,景爷爷莫要取笑我哦。”
这便是没有意思了。
原来成家这丫头对景伊没有那意思!
景老爷子沉默,那本来亮亮的眼睛突然变得灰暗无光,失望的表情爬满眉头。
餐桌上顿时没有了其他的杂声。
景家大少爷端着酒瓶为成远斟酒。
刘伯笑着招呼大家吃饭喝酒。
突然,本来在安静吃饭的景伊突然勾唇一笑,这淡淡的笑容出现在他的脸上,如月初升,带着华光,恰如人间倾城色。
桌上的人都向他看来。
这笑是什么意思?
只见少年放下筷子,低垂着头从身上摸出手机,三两下的翻到了一张照片,他举到友容的面前:“你说说,你怎么这么口是心非呢,若是对我没有意思,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友容定睛一看,险些被气死。
照片正是生日那天在酒店房间的那张,也是她极为隐瞒不让照片出现在景伊面前的那张。
现在居然在人家的手机里,也就是说,她自作多情不说,还白忙活了一场!
见成远伸长了脖子,友容连忙遮住手机上面的内容,还不等捂两秒,景伊长手一挪,手机在景爷爷和景霖面前一晃而过。
景爷爷眼花,没有看清楚,但自己的孙子是脱了衣服的他没有看错,顿时高兴了。
景霖的脸色微变。
少年收了手机,眼睛含笑:“爷爷,您别信她,您小时候为我们定亲是明智之举,我偏偏就看中了她!”少年三言两语,已经坐实了以前的玩笑话,顿了顿,他看向在座的人,桃花眼尾微翘,满眼的深情,“我景伊这辈子除了她谁也不喜欢。”
只是这深情的目光没有对着友容。
这或真或假的宣言,让友容头大了。
说起来,她今天过来的目的,一个是划清两人界限;一个是把设计景伊的幕后真凶给揪出来,并暗中警告,算是报答少年“上辈子”的那个举动
结果,两件事没有一件顺利。
友容有些方,看着满桌盯着她的人,起身道:“那啥,我出去接个电话,刚刚震动个不停,你们接着吃”
成友奕立即拆台:“你身上没有口袋和包包。”
也就是说她根本没有带电话。
友容顿时想一巴掌把他给拍死。
景伊跟着站起来,凑近成友奕道:“我给你姐姐重新拿个电话,借给她打。”
友容脚步不稳地出去:“”
两人一走,餐桌上陡然一静,接着气氛又恢复如初,似乎达成了默契,不提这件事,该吃吃,该喝喝,一派和睦。
友容走远了些,停在了一片玫瑰园中,正是五月好时节,夜晚的玫瑰幽幽绽放,如火如荼,晚风吹来,花香扑鼻,树叶沙沙作响。
灯火阑珊处,少年一步步走来,绝色的容颜如玫瑰一般娇艳欲滴。
友容突然想起了下午少年对自己的故意亲密和诱导的话语,顿时暗骂自己笨。
看看,她成友容就算是再活一次,也不是这百年世家养出来孩子的对手,心机如此之深,惯会逢场作戏,明明一脸单纯的模样,她若是进来焉有骨头渣剩。
她不禁冷了声:“你什么意思?”
景伊收起了刚才的嬉皮笑脸,瞥了她一眼,把之前在酒店的那句话还给她,淡漠地开口:“如你所听见的。”
“照片你哪来的?”
“成友容,若是有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