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儿,天君定下的事,哪里还有转圜。母君求你了!你便将这东海公主娶回来,若是不喜欢,放在府邸里好生养着便是,如何就让你这般为难?”她顿了顿,道,“莫不是莫不是你喜欢那位神女大君?”
“是,又如何?”
坃乐在厅内踱了几步,摇头道,“不妥,不妥。神女大君固然位分极高,却并无实权。天君既然为你做了这旨,你便万万不可违逆了。”她停下来,轻声道,“炼儿,难道你不知天君这些年一直在暗暗清洗朝中旧臣吗?许多老臣都在与鬼族的交战中殒亡,你父君是上任天君的将臣之子,世袭七珠,却被遣到边境多年,如今又被遣到天界山东界的荒原,位居前线炼儿,我怎能不忧心?我们又怎能忤逆天君?”
“若是父君母君肯舍下这世袭的七珠荣耀,想必定能保身。”
坃乐娘娘一脸震惊,“炼儿,那可是可是七珠的荣耀啊!焉能焉能这样放手?”
宵炼静静转过脸,“你们尽管握住你们想要握住的,宵炼,恕不奉陪。”
一双美眸里氲着疲惫,“事已至此,或是炼儿你亲自去找那位千图公主,让她主动退了这门婚事,或是等着天君不耐,亲自督成这门婚事,若非这样此事便再无转圜。”见炼儿要走,她急忙添了句,“炼儿,不论如何,求你总要顾一顾这家族的门楣!总要顾一顾你父君的性命啊!”
那片暗红的袍角在门口静静翻卷了好一会儿,才遁出了妙音府。
“姐姐,你最想去哪里?元儿带着你去逛逛!”
“九天上我知道的地方不多,从前只觉得星河桥最是有趣,桥底下的星河,能叫我看上一整日也不觉得烦腻,可惜那座星河桥,在大师兄的府邸附近,我自然也不好再去。”
“”元儿眨巴了几下眼睛,“若是姐姐能学会遁隐术便就哪里都能去得了,不过这术法,少说也要修个一百多年。”
“遁隐术?”我兴奋道,“此类术法着实很得我心!”
“姑娘,你你好!在下在下曲至,乃东海少阳君,敢问敢问姑娘出自哪位仙家?”
回身,见一位绿色衫子的小仙正向我们鞠着礼,面色却是一派绯红。“少阳君在问哪位姑娘?”
那少阳君的面色似是又红了一层,“在下在下问的便是”
“是我吗?”元儿一脸坏笑。
“不不不在下问的不是不是是额间有胎记的这位姑娘!”少阳君擦了一把汗,好容易才将一句话说完。
“胎记?”摸了摸额间的那朵神女印,与元儿相视一笑,看来这位少阳君并不晓得我是神女,就他现下这般心理素质,若是晓得我身份,岂不立时晕倒了去?本着安抚的心意,对他道,“不知少阳君拦了我们是有何事?”
“我我此回过来九天办事,现下正回去,不料遇见二位姑娘在这里赏花赏景,又见这位额上有胎记的姑娘很是很是亲切,便想着能互相认识一番,是以冒昧打扰,请见谅!见谅!”
亲切?“莫非我与少阳君的母君很像?”
少阳君愣了楞,“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是我从来没见过如此漂亮的姑娘!你很漂亮,让人瞧着就很就很喜欢,是以曲至如此冒昧了!”
“你也的确是冒昧了!”元儿瞪着眼睛,“你难道不知”
恐怕她将我神女身份无故显出来,便打断她的话,“很高兴认识少阳君!你你是东海的吧?以后有机会我去东海找你玩!”
不等那少阳君反应,便拉着元儿遁去了别处。
“姐姐,我觉得你先别急着修那遁隐术,倒是要先把幻容术修好才是正经,”元儿忧心的看着阿瑾姐姐这副容貌,“你的这幅容貌,实在显眼了些,叫那些看见的人都要忍不住冒昧了。”
“哪有你说得这般夸张?从前在九天的时候,也认识不少仙君,也没见得哪位有你说的这般呀!眼前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