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为我报仇,这一来二往,矛盾自然是越闹越大,在一次争吵中,大家又闹了起来,青山便拿了莫言先前送他的桫椤粉向十三师姐撒去,这桫椤粉奇痒无比,结果闹得瑶金师姐复了巴蛇的原身,大伙又打了一场架,那饭堂都被捅了一个大窟窿,幸好有别的几个师兄们用术法撑着,否则那时必是要榻了。再后来,我们几个便是少不了一顿惩罚小时候的那些笑啊,闹啊仿佛还在眼前。
而这能制成桫椤粉的桫椤树,只生长在两个地方。一个是凤族曾栖息的无妄海,一个是九天的音化湖。九天习惯称之为桫椤树,而凤族,则称其为‘龙骨风树’。
桫椤树,千年才能长出不定根,又千年叶柄才能互生,及至繁茂长成则需万余年之久。若将它的叶子取来捣碎,取其叶汁,可与膝柄木的花粉制成一味药想到这里,我惊呼道,“我记得!桫椤树的叶汁可与膝柄木花粉制成减缓邪灵戾气的奇药!”
莫言点头,“这对你来说,原是最好的药。上古两族大战时,鬼君放出九头恶鸟作乱于南方,凤族前去应战,多有死伤,恰好无妄海的桫椤树可与膝柄木的花粉配制成一味可以治疗邪灵戾气的奇药,可那九头鸟却先一步将无妄海的桫椤树毁了个干净,导致凤族死伤可怖,到如今也只剩上凤这一只紫鸑鷟和他的阿弟青鸾而今,也只有九天的音化湖附近还有些桫椤树了。
如今桫椤树倒是不用愁,愁得却是膝柄木,它的花粉原先也并不难得,数十年便能开花采粉,只是近年来,膝柄木却渐渐停止了生长,那花粉更是无处可寻了。
这次我去南海,正是打听到南海有一味奇药,说是可以压制邪灵,我估摸着,兴许南海哪位手里还存着一些膝柄木的花粉,便就去了。只是我这趟过去,却并没能寻到。”
莫言顿了顿,继续道,“南海那里定是有这花粉的,只是他们看见鬼族天族大战不断,唯恐哪日被战火牵连,便存着这些可解戾气的花粉做护身的防备。另外,他们也并不知是你这位神女有需,是以便个个揣着捂着不肯拿出来。
而你这个神女染上戾毒的事,却不好被外人晓得,以免生乱。这样一来,便就有些难办了。”末了,又对她宽慰道,“不论如何,七哥我定是要为你寻到的,你且放心。”
“”看着莫言,又想起青山。我同青山一同长大,一同度过到如今想起都会温暖的少年时光,可是人总有长大的一天,没有清胥师父在的日子里,宵炼师父对我们严厉又严厉,青山在淸胥山里便日日勤恳修炼,闲时,也不过是喜欢和小羽在小厨房里研究研究菜式或是什么新奇的点心这些年来,他长大了,长高了,面容上多了坚毅多了冷静,像个兄长的样子了。是啊,他现在对我来说,更像是个兄长。
而我的性子,也实在是无拘惯了的,即便长大了,好像也没个什么长进,是以在淸胥山里,只有莫言同我臭味相投,平日里相互有个什么趣事,都得拉着对方去看一回才觉得热闹。只是平日里捉弄对方的次数也不在少数,不过,我们向来也都是乐在其中。他对我来说,是十足十的不可多得的朋友,是知己。
见莫言忧心,我朝他笑道,“我好歹也是个神女,哪有那么容易就被邪灵击垮?”说到这个,我不免好奇,“莫言,倘若我真被邪灵逆侵,我会死吗?”
扇柄用力敲过她的头,声音里带着点儿怒气,“乱说什么!”
我摸了摸被莫言敲疼的脑袋,仍然不死心的问道,“快说呀!若被邪灵逆侵,到底会如何?”
“只怕你的仙灵会被逆侵的邪灵压制,届时邪灵之气多过仙灵之气恐怕九天便不再尊你为神女大君,甚至不再承认你是天族的一员了!”
听完莫言的话,我长吁一口气,“我还当会发生什么呐!仙灵如何?邪灵又如何?我不还是我自个儿么,我就是我啊。”想到体内的仙灵在难阻邪灵逆侵时带给身体的不适,真想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