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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负手站着,眸光如鹰隼,阴柔面庞尽是冷意,正与身旁的谢均说话。高大的立柱上盘着夔龙,粹金的色泽流转着黯淡的光华。

    “孙小满还没找到?”太子问。

    “孙小满奉了凤仪宫之命,出宫了。”谢均淡淡答,“和锦翠宫的芙姑姑一道去了西市。奉的是皇后娘娘的旨意。”

    “母后?”太子微愣。旋即,他将目光落到谢均的手腕上,“均哥,你的数珠呢?”

    “断了。”谢均道。

    秦檀入了殿,偷偷一瞥,见太子还穿着弑君时那身玄色挑金线的便服,不由心底一跳。她低下头,假作温顺道:“臣妇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侧过身,视线扫过秦檀空荡荡的耳廓,冷然道:“身穿吉服,却不佩耳坠,这是藐视皇家之威么?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臣妇不敢。”秦檀将头低的更低。

    “你便是今日来面圣谢恩的那个妇人吧。”太子的眸中迸出杀意,他朝秦檀慢慢走近,“你可见到陛下了?”

    “未曾。”秦檀答道,“孙公公说,臣妇未经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许可,不得面见圣上。因此,臣妇便改道去椒越宫拜见贵妃娘娘了。”

    “哦?此话当真?”太子拉长了声音。

    低着头的秦檀,只看到一双深紫色镶灰锦毛的靴子在面前停下,再也不动。旋即,一双手便狠狠扣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将脸抬了起来。

    “那你的耳坠呢?”太子扣着秦檀的下巴,眯起眼,狠声问道,仿若在质问一个死人。

    太子那精致阴柔c不输于女子的轮廓,在黯淡的光线下犹如鬼魅一般;苍白的近乎透明的肤色,让秦檀可以清晰地看见他肌肤下青色的肌理。

    景寿宫外此起彼伏的哭声,让人有了身在黄泉的错觉。秦檀瞳孔缩起,几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臣妇臣妇”

    太子注视着秦檀的面容,心底微微一动。

    ——好一副绝色容貌,连太子妃殷氏亦是被比了下去。

    等等,秦这个姓氏,似乎有些耳熟。

    “太子殿下。”

    就在此时,谢均忽而开了口。他微抬首,语气中有分无奈。

    “嗯?均哥?”太子用眼角余光朝他投去斜斜一瞥,“怎么,你要替这个女人说话么?”

    谢均阖上了眼,流露出复杂神色,胸膛亦微微起伏着。

    “檀儿的耳坠,在我这里。”好半晌后,谢均睁开眼,如是说道。

    “在你那里?”太子蹙眉,惑道,“怎么一回事?”

    谢均从袖间掏出一方布手帕,递给太子。太子松开秦檀,转眸一看,但见那是一方淡红色的绣帕,上头刺了个“檀”字,明显是属于秦檀的东西。这绣帕包着的,乃是一对掐金丝的翡翠葫芦耳坠,制式与吉服相匹配。

    “这耳坠,是我强要过来的。本以为区区一对耳坠,无人会发现。没料到太子殿下慧眼如炬,一眼就识出来了。”谢均重包裹起那对耳坠,垂眸道,“若要治私相授受之罪,罚我便可。”

    太子怔了一下。

    很快,太子勾着嘴角,低声笑了起来:“均哥哈哈哈可真有你的啊。这贺秦氏乃是贺桢的妻子,你竟也敢染指?还索走了她的耳坠要是贺桢那厮知道了,恐怕要气得发狂呐。”

    想到贺桢生气的模样,太子觉得十分愉悦。

    他向来如此,看到那些君子之风的人痛苦扭曲,他便会觉得快乐无比。

    谢均收起耳坠,问道:“如此,太子殿下要治我与贺秦氏的罪么?”

    太子挑眉,愉悦得很,竟说起不成体统的荒唐话来:“男子风流,本是常事,更何况这贺秦氏确实天姿国色。均哥,你日后若要与贺秦氏相见,不如到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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