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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自己在,陛下也不会松口。

    贺桢打定了主意,面色渐渐恢复了平常。

    贺桢没注意到的是,一旁的方素怜注视着他神情的变化,手指尖慢慢蜷起。

    过了一段时间,宫内赏的外命妇吉服c腰令都下赐到了贺府,秦檀入宫的前夜来临。

    这一晚,贺桢早早便歇下,打算明日一早,就堵住秦檀,跟着她一起去谢恩。刚掌灯不久,贺桢就就睡着了,可梦至一半,他却被小厮给急匆匆叫醒了。

    “大人,大人,方姨娘身子不□□!适才芝儿来报,说姨娘她头疼欲裂,几要自撞床柱了!”

    听小厮说的这么严重,贺桢吓了一跳。他顾不得收拾衣衫,胡乱披了件外套,就去怜香院看望方素怜,又连夜派人去请大夫。

    方素怜头疼的厉害,脸色苍白虚弱,面无血色。大夫来把脉,左右看不出病因,只能开了温和调养的方子。贺桢在床前好一阵照顾,直到天将亮时,才疲惫地回了房中。

    贺桢的脑袋刚挨着枕头,便迫不及待地睡着了。

    他这一睡,就昏昏沉沉地睡了好久。再醒来时,竟已是日上三竿的时候了!他翻身下床,急匆匆问小厮道:“夫人呢?夫人进宫去了?”

    小厮捧来备好的早餐,道:“夫人天还没亮,就出发了呢!”

    贺桢的脑海“嗡”的一声响,斥道:“怎么不把我喊起来?平常你不都是早早来喊我起身的吗?”

    “是夫人”小厮唯唯诺诺的,“是夫人说,大人您昨夜忙着照料姨娘,定然累坏了。今日无朝,理应让大人您多休息一会儿。夫人之言,小的不敢违背”

    贺桢一阵气馁,知道是秦檀故意所为,当即重重地坐回了床上,面庞一阵怅然。

    “檀儿”

    宫中,景承宫前。

    冬日的天阴阴的,铅灰色的云如一条条支离破碎的绸缎,披散在宫阙飞檐之上。厚重的云絮,将日头遮去了泰半,只余层云缝隙间些许漏出的光束,投照在白玉的长阶上。

    干冽的寒风一吹,秦檀的袍角便鼓了起来。

    “贺夫人,前面便是陛下所住的景承宫了。”一名女官领着秦檀,在一处巍峨辉煌的大殿前停下,“照规矩说,陛下应在景寿宫召见您,但陛下如今龙体抱恙,不宜见风。以是,诸般事务,皆移到了景承宫来。”

    秦檀给这女官塞了个打赏用的小荷包,道:“谢过姑姑领路。”

    女官掂量了下荷包的分量,满意地笑了起来。

    她们做女官的,满了二十五岁也不能放出宫外自行婚配。在这寂寂深宫里,积攒银钱便成了一个指望。她们孑然一身c无依无靠的,到了老来做了白头宫人,也能有些钱财傍身。

    “贺夫人,前面不是奴婢该去的地方。”女官恭敬地福了一下,道,“奴婢这就告退了。”

    秦檀点点头。

    女官看着秦檀的容貌,心底嘀咕起来。

    自入冬以来,陛下像是被这冬日抽去了所有生气似的,身体迅速衰弱。原本还每月上一回大朝的陛下,现在却是直接罢朝不议,将朝政皆交给了东宫与燕王府。

    因病情反复,陛下平时也不召见外臣,只会见见宰辅大人。此外,太子殿下掌了朝政之权后,也不让外臣擅自打扰陛下休息。

    真不知道这贺秦氏是什么来头,不过是封个五品的外命妇,竟让陛下熬着病躯,破格召见了。

    莫非,是哪个好心人,在陛下面前替这贺秦氏美言了?

    女官难掩好奇之心,偷偷用眼角光打量秦檀的侧颜。

    今日的秦檀穿了整套的行头,身上是外命妇的吉服,领子边俱是滚金满绣,正中央缂一团白鹇踏云纹样,下衬梅花裂冰的底子,针针皆是精致富贵;发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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