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看着眼前的场景,竟有些不知所措,不曾想到只是这一晚,西陵山便遭遇这般惨烈的祸事。
他原本在山下找寻上官哲哲主仆二人,再山谷间不经意回头看到观崖峰燃气浓烈的黑烟,以及听到山谷之间断断续续的传来的惨烈叫声,便担心白家寨出什么事情。
故而放弃去寻找上官哲哲已近在咫尺的上官哲哲,独自一人回了白家寨,却不想江慕白满身血污的躺在一个男人怀里。
方才还好端端的白家寨,自己还跟江慕白谈笑风生,不曾想是那个人将这寨子破坏成这样。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苏言又一次询问,一把从俊朗男人手里夺过江慕白,质问道:“你是谁?为何要害他?”
“江寨主,你怎么了,醒醒,醒醒!”
无论怎么摇晃江慕白,江慕白都不曾应答,这让苏言更为焦急。
“你终还是回到了西周!”
男子不曾回话,淡淡自言自语道。
“你到底是谁?”听得出眼前这个俊朗男子是认识他的,只是为何这个男人要加害江慕白。
“无须问我是谁,速速带白寨主下山,去铜陵寻赤脚医师半草仙,或许他能救江慕白一命。”男子不曾正面回话,只这般给了苏言一个指引。
这么听来,又好像不是这男人害了江慕白,那到底白家寨在他不在的期间,遭遇了什么?
不远处扶濛濛从昏厥中醒了过来,抬眼看向被苏言及俊郎男子搀扶起身的江慕白,以为是江慕白被人挟持,便欲起身拦住两人,却不想身负重伤,早已没了起身的气力,只这一单单的起身动作更是耗尽了所有,故而一瞬又昏睡了过去。
“寨主夫人?”听到响动的苏言,看见倒地不起的扶濛濛,便欲放下江慕白去搀扶。
不曾想,俊朗男子率先将倒地的扶濛濛给抱了起来,将两个昏睡的人儿放到了一起。
“我已让家仆差人过来,你放心将他送去铜陵,原本我执意单独上山,只为见江慕白一面,不想却遇到此事。”男子撒了个谎话。
苏言听得出来,虽不知道这个男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今时今日,他应该感激这个男人。
其实,江慕白与苏言来说毕竟还有些陌生,虽然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之前早已与江慕白熟识。
之所以苏言会折回来,或许因为他内心深处的善良,抑或是植入这具身体里,根深蒂固的兄弟情谊作祟。
下山时,已是傍晚时分,一路下山都未曾寻到上官哲哲的身影,苏言又是一阵心乱。
行了一天的路,苏言略显疲倦,他强撑着精神,对着俊朗男子道:“虽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为何救江慕白,但我相信,这世界还是有好人的,马车借用一下,我去铜陵找那个半草仙。”
“你不问我是谁了吗?”
“你若想告诉我时,我便洗耳恭听,若不想说,我便充耳不闻。”
“铜陵姬家,姬临砜!”回答的是个老仆,精神矍铄,眸有明珠。
“哎——叫你不要多嘴的,姬伯。”姬临砜,双手叉腰,假装生气的模样与之前判若两人。
“苏言铭记于心,既然都是铜陵,你是否与我一同行路。”
苏言其实有些担心的,因为铜陵是师父的老家,但他不认识,更何况他还是个路痴。
“啊,不,我暂不回去,我家小厮会带你去铜陵,帮你去寻半草仙,而且这样一路可以相互照应,也可以减轻你的负担。”姬临砜回完话,便上了马,丢给苏言一小袋碎银,说了句,五日之后我们铜陵见。
一句话如落地玉珠般利落说完,便驾着马儿绝尘而去,不曾给苏言一丝说话的机会。
铜陵,又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