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突遭重创,痛怒交加,顿时又狂性大发,竟然右手把宝剑一掷,将一个弩手当胸刺穿在地,然后一把抓起左臂一撕,筋断骨折,生生把自己的左臂扯下,照着张洋头上夹风带血地打来,张洋将半截宝剑顺势在头侧一档,“铛”的一声,虎口崩裂,半截宝剑瞬间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张洋不退反进,同样纵身一扑,将血书生与其后穆巡检长一齐扑倒在地,张古与几个机灵的护卫马上也是扑上,一时间血书生c穆巡检长和张洋身上层层落落先后扑上了近二十个人,众人按腿c压身c锁喉c别扣关节,各种手段齐出,最后巡检所两把精钢链锁天地拷用上,终于弹压的血书生动弹不得。
“哈哈哈”,穆巡检长躺在地上一边吐血一边畅快的大笑,“任你这贼子狂如疯狗,还是要败在老子脚下,老子要感谢你祖宗八辈儿,你这左道疯狗至少值得功转五阶,发达了!咳咳”,穆巡检长刚说了几句,突然带血咳出几口发黑的血块,两眼一翻,伤重昏死过去。
穆巡检长昏死过去,张洋便成了暂时的主事之人,张洋安排巡检所余下唯一幸存的沈帮闲和七八个徐府护卫救治看护好穆巡检长。又来到被锁颈拷脚还勒成人球的血书生面前,目光闪烁,心思急转。皇朝素来对神佛道余孽追查甚紧,私练左道法术是皇朝大案,一般都要惊动郡守,然后大索全郡,毕竟左道法术最重师承和资财,身后必有教唆指导之人,修行所需的丹药灵石法器符契非财资丰厚不得,皇朝诸多大索秘术有赖活体神魂血引,故功勋尤重生擒活拿。张洋本意是斩草除根,这血书生本领高强,极其凶蛮,不用法力还差点翻盘,如不斩杀实难心安。唯虑如何才能不落痕迹,不被衙门有司与好大喜功的穆巡检长猜忌衔恨。
血书生凶狠地盯着面前隐有所思的张洋,“呸”的一口向张洋吐出一口血痰,不屑的说“凡狗不知天命,汝的性命吾来日必取。若非吾恰逢破镜,尔等土鸡瓦狗早成吾剑下亡魂”。张洋看了血书生,想起了刘明血洒船头,想起了徐善才的生死不明,看到周遭死伤枕藉的一众护卫,想起了血书生的疯狂杀戮,想起了穆巡检长的断骨相搏,一时间哀悯悲痛之情满塞心胸,幽思如潮,局天扣地:“左道余孽,也敢妄谈天命!立天之道,曰阴曰阳;立地之道,曰坤曰刚;立人之道,曰忠曰孝,天生万物以养人,人立忠孝以奉天,天纲地坤以至人伦。汝辈口宣道性自然,卸欲灭念,实则貌慈心毒,言伪行恶,视天下苍生如草芥,夺万物造化于己身,欺天畏死,灭绝人欲,惑众以致智泯,动法扰攘国乱。所以本朝圣祖,涤扫天下,席卷宇内,绝闭群丑,万姓归心,此辖天地之势以取之,非极骋智辩可饰伪,乃天命所归也!尔等左道余孽,不知潜身缩首,知天识命,野鼠城狐,弄丑人间,今良山耿介之士,诛尔破亡之时,岂非天意乎!”。血书生听得目瞪口呆,神魂荡飏,无言以对。
一番怒斥,义正辞严,直抒心怀,张洋神盈气扬,宏立当场,浩然正气悠悠然充斥天地之间。倏忽间神魂仿佛沉镜拂新,神思清莹秀澈,肤寸而合,天地灵气透体而入。
“文种剔抉!”,血书生见状惊呼,“竟然是文种剔抉,难道天弃道门!”,仰天而嘘,神思恍恍,坐若死灰。
扬首闭目,张洋感受着灵气冲荡神魂,神魂中一个淡白色,米粒大种子逐渐显现出来,随着灵气不断围绕冲刷,种子渐渐莹莹璀璨,照耀神魂九幽九昧。神道蛇颈龟说的“文种”今天终于显现出来,张洋虽然早已有了文种,但必须经过文种剔抉才能开启文种并发挥文种的神奇作用。所谓文种剔抉就是身具文种之人,切意笃行文心,躬有实德,义于忠孝,泽及苍生,知行如一所致,体内的苍生信力所凝文种发芽破壳,是谓文种剔抉。张洋救徐善才,灭黑水泊水匪是忠孝之举,几经生死,仍秉持苍生为念,不负文心与苍生信力,引发文种剔抉,乃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