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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中气氛顿时有些凝重。突然间,乌云汇集,隐有雷声夹杂其间,小楼周围百丈之内仿佛被一只遮天大手压下,众人好似身背巨鼎,肩压山石,身形顿时站立不稳,噗嗵嗵,十几个人翻身倒地,挣扎几次,再无法站起。张洋与穆巡检长也两股颤颤,几息后只能单膝跪地,勉力支撑。张洋左右一看,场中诸人竟再无一人能站起,或趴或跪,弓弩刀棍滚落满地,众人惶惶,一片狼藉。张洋大急,劈头向穆巡检长问道:“怎会这样,不是皇朝的官府印信有克制法术之能吗,难道腰牌出了问题?!”穆巡检长也满脸仓皇,将腰牌翻看再三,没有发现腰牌有什么异常。张洋听闻问题不在腰牌,信与不信都要再推一把才行,当即指着场中乱象喊道:“真若有效,此做何解?性命攸关之事,命悬一线之机,吾等性命,尽操大人之手!”。此时天地间压力陡然加大,众人全压的趴躺在地,如上岸龟鳖被倒掀再踏上一只大脚,手挥脚蹬却翻趴难动。天地间忽然风起,走石飞沙,吹得众人睁不开眼,连衣角长衫都吹得啪啪作响。疾风骤起或飘或卷风动百丈,逐渐聚集在小楼周围,不一会围着小楼形成了一个风漩,穆巡检长见此恍然大悟,对着张洋吼道:“该死,这是道门贼子在突破境界,看阵势似像是练气升筑基,某在边军做夜不收时潜伏敌国曾见过几次,不过从没靠这么近过。”穆巡检长说完难得地老脸一红,飞转话头:“这是修士破境界之时的天地之威,不是法术神通,难怪腰牌竟然无效了。不过张公子要小心了,道门筑基之辈法力精深,凝气为液,某这腰牌等级太低,估计二三十丈内才可保安全,一会儿请公子切勿远离。”张洋一听,心里才对穆巡检长升起的几分信心顿时掉地摔成八瓣,心道品级低是实话,因为没有再低的官品了,可怎么范围从百十丈直接扣除七成,这是不是说大家的性命也已经去了七成。

    道门修士破境界,往往有天地之威加持,法力低于破镜之人,会被天地之威震慑,法力高的,出手干扰,则会引起天地之威的反噬,损及修为且消减气运,这种天地规则既是天地对修士的一种保护,同时也会聚集大量灵气相送,作为对破镜修士的奖励和接纳肯定。这匪巢岛内除破镜修士之外,余者皆为凡躯,天威之下,一个一个都像即将冻僵的蛤蟆七倒八歪,小楼上几个水匪直接耳鼻出血,昏死过去。

    张洋趴在地上,感受着气旋从背上扫过,竟觉得如清风吹柳,舒爽异常,仿佛直吹进了心里,全身如沐温汤,就连天地之威触之也似可消融于无形。张洋对此不喜反惊,暗道不妙,因为他发现自己伸在面前的手指有些模糊,似乎出现了重影。揉揉眼睛,再看,发现自己的双手之中有个同样的手影子在试图挣扎而出,这种模糊已经从手指到手掌,渐渐向双臂蔓延开来。张洋不禁有些慌神,另一个自己好像要冲出身体来,扑向这漫天席地的风旋之中。张洋心中再次深深的咒骂了某本破经书,不敢想如果风停之时众人看到自己这个道门余孽化身为二是什么表情,是先打杀自己还是先打另一个道门余孽;如果楼上的道门余孽知道另一个道门余孽带队剿灭道门余孽会是什么心情。张洋思绪正如狂风吹卷茅草窝,乍聚辄散,乱作一团,心中倏忽冒出《道源经》中一句“上道高而不可察也,深而不可测也,显明不能为名,广大不能为形,独立不偶,万物莫之能令”,天威赫赫,岂非如此!一念及之,茅塞顿开,此情此境,思绪万不可存有摆脱抵抗之意,依《道源经》所述,当镇之以静,待之以虚,方可“索之未无,得之所以”,即得索之间,应先思虑所欲之后的结果,设未有之果,借虚求实,推算应有之义,才算是真正得到了现实之果。身躯里另一个自己想要入风璇,必会其身与风共合,以此“合”为虚果,则只需引风入体即为破局现实之果。张洋想到此处,毫不迟疑引风入体,以双手稍稍离体的虚手触入风漩内,以意念牵动风璇入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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