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智正在恍惚中,听闻有人说话,大惊之下仍是有些蒙头蒙脑。
“什么阴曹地府,本本座的府邸竟然让你说的如此不堪!你这小儿,命不好,这嘴也臭臭的”,“哎呀,妖怪!”张洋这才看清,和他说话的竟然是一只乌龟,不过这只乌龟脖子奇长,有着蛇一样的脖子和头,张洋一见之下,顿时吓了一跳。
“无知小儿,本座本体乃上古神兽蛇颈龟,你看好了,本座的脖子上有三个金圈,乃天地有名的祥瑞,你瞎叫什么妖怪,什么妖怪能有祥瑞之名!”,蛇颈龟听闻自己被叫成了妖怪,顿时气得大了一圈。“哦,是有点像”,张洋稳了稳心神,果然认出了蛇颈龟,蛇颈龟在皇朝是有名的长寿富贵的祥瑞,张洋家中书房的香炉造型就是仿照蛇颈龟的样子做成的,也是张府两三代传下来的古物了。民间稍稍富裕点的家庭大多能见到各种蛇颈龟造型的摆饰物件。
“口吐人言,还说不小子谢过神龟的救命之恩”,张洋虽然有些接受不了这个局面,终归心性上佳,瞬间就摆正了自己的位置,知晓当下自己仍然没有翻盘的资格,索性洒脱一点,静以待变。
“哎,你这小子倒是机灵,不枉本座出手搭救。也罢,谁让本座有求与你,本座是个厚道人,不求你报答什么,你小子就把在船上念得那个什么经给本座读一读”,蛇颈龟见得张洋识趣,眼神一转,也不纠缠其他,直截了当的向张洋提出了要求。
“读经”,张洋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个妖精怕是神通不小,连自己读经之事都知道。心中不禁暗叫倒霉,自己的霉运似乎就是读这破经书开始的,一次比一次凶险,命都几乎填进去了,这还没完没了。实在是怕了,当下心思急转,决定推脱一番。
“不瞒神龟,吾在河上读的经书乃《道源经》,此书在郡中广有流传,并不难寻。神龟如是喜欢,吾可到临近的金山城买几个上好的精印版本送于神龟”,张洋就着话头开始试探。
“切,你这小儿不老实,欺我不通世故,还是欺我见识少,本座好心搭救于你,乃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这小儿不怀些许报恩之心,反虚言矫饰,意图背恩远遁”,蛇颈龟活了不知多少岁月,张洋这点小心思一眼就看破。蛇颈龟小爪一挥,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本书,“啪”的一声摔在张洋面前。
“废话少说,要么麻利点念给本座听,要么本座马上送你回那几个蟊贼身边,三息之内决定,一c二”,蛇颈龟懒得废话,双方地位不等,直接下最后通牒。
张洋看着甩在自己面前的一本《道源经》,知道自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也不拿捏,直接翻开就咏诵开来。
“恒先之初,迥同太虚。虚同为一,恒一而止湿湿梦梦,未有明晦。神微周盈,精静不熙”随着张洋抑扬顿挫的声音,蛇颈龟眯起双眼,随着节奏长颈一点一点,似乎渐渐沉浸其中,蛇颈上三个金圈随着咏诵声隐约有金芒浮现。
张洋初始咏诵的三两遍心神不属,注意力都在蛇颈龟身上,看到蛇颈龟安安静静地渐渐沉迷到经文中去,心下暗松了口,心道这蛇颈龟难道真的就是听听经文而已,如此倒是好打发,至少和性命相比,这点儿口舌代价不值一提。心态一松,张洋的注意力回到了书上,又读了几遍,张洋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顿时警觉起来,眼角暗扫摇头晃脑的蛇颈龟,不见异常,再猛地抬头c左右转头,也没看到异常,张洋心道莫非是自己今天经历太过凶险,心神不稳,出了错觉?晃了晃脑袋,仍是接着咏诵,不想才一低头,顿时傻眼,手中的《道源经》居然不见了,一惊之下,一句也读不下去了。
“嗯,为何哎呀,见鬼了!”蛇颈龟摇头晃脑正听得双耳流油,入迷颇深,忽然发现张洋居然停了下来,让自家跌出了妙镜,顿时有些恼怒,蛇目圆睁,乍一开口,居然发现一前一后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