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国位于中华正北,西有娘子关接陈国,东有孟泉山接韩国,南有太行山接楚国,其面积几与陈国相当,但军力较弱。
宋国东南,太行山北,有一城名曰晋阳。
九月九日的夜晚,天空一片晴朗,繁星点点,皓月当空。在晋阳城外约三里地的一间农舍里,一位老翁趟于床上,周围站着十几个人,年龄不一,年长的已过五旬,年轻的才近三旬,但都是他的学生。
其中位于最前面,年龄稍长的一位向那老翁问道:“老师,还是把大夫叫来吧?”
那老翁淡然回道:“无用矣!吾早已知天命,今日九月九,乃吾终日,即入轮回,不必让大夫跑这么远了!”
闻讯,有学生已开始哭泣,那老翁笑道:“呵呵!无需伤悲矣人乃天地所生,自有造化。只有生老病死,前赴后继,方为天道。死人已死,必无所憾,生者自生,岂可逆天?日后尔等只需遵我教导,无为而顺天道,有为而顺人道,切记!”
“学生谨记!”众人回道。
此老者,便是九年前在函谷与骆阳子一番论道的那老者——李耳。李耳周游列国后,于五年前在此庶居,其之前的学生便纷纷至此相聚,而后在此地又收了些年轻学子,他们一同陪伴其师直至今日。
在老龄学生中,有一位刚刚年满五旬之人,他虽不是李耳最年长的学生,但却是早年学生中的佼佼者,他就是荀甄。
荀甄,字达同,赵国梁安人,家境殷实。然其并不安于享乐,时常忧国忧民,二十八岁便拜入李耳门下,其学严治,其论谙道,颇受李耳赏识。荀甄四十岁时,已在梁安开堂收徒,却始终不忘其为李耳之徒。
李耳欲周游列国时,他便要求随之同行,虽被其拒绝,但仍时时牵挂于心。李耳归隐晋阳,他则立刻赶来,老师病卧在床,则决定守之直至归天。
其实荀甄早就有一心事,此时还不说,他就怕没有机会了,但若老师不同意,其又决不敢妄自为之。正在此时,那李耳似乎已看出荀甄之意,姑问之:“荀甄,可有事要问为师?”
荀甄暗惊,却谦卑的小声问道:“确有一事,已让学生牵挂许久,却不敢问于老师”
李耳笑道:“可还是合论著书一事?”
荀甄听后便更是一惊,此事他确实曾经提过,那是在他刚刚成为李耳之徒不久,他就感到李耳之道如沧海无边,其理可通万物,其利可益万生,便建议老师著书以便传道。而那时李耳便以“道之义在行,而不在案”为由,未同意将其所述收集成书,而之后荀甄便不敢再提此事。
如今老师却已猜出荀甄旧事重提,而不知他是否会恼怒,但既然老师问了,他只好紧张答道:“正是!”
李耳笑道:“汝若依然有此心,姑且去做罢!”
荀甄大喜,躬身道:“是!学生定将老师之言集于书中,决不差之分毫。”荀甄突然想到此书必将为世人所传送千载,必须起一个好名字,俯首继续说道:“然学生才疏学浅,不敢为老师之书著名,请老师定夺”
却不见老师回应,荀甄再次说道:“请老师定夺”
此时有学生悲愤喊道:“老师!”
“老师!”
“老师!呜”
荀甄听闻此声,并未抬头,双眼却已朦胧。
“啊”
突然!众人皆作惊呼,荀甄抬头看去,只见从李耳身上升出一缕白光,穿过屋顶直向天空!待其飞至高空后,那白光竟化作红绿蓝三色彩光,分别飞向三个不同方向,越飞越远
众人见此奇景,皆作惊呼,只有荀甄双目炯炯有神,若有所思。
赵国鹿山镇,李承家。
李承正在屋外来回渡步。屋内不时的传出赵氏撕心裂肺的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