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想在擂鼓山山脚下找处客栈歇脚休息的,却不曾想,因苏大先生逐客之事,山脚山腰的客栈早已被那些个江湖侠客所住满,就算是一个两个猎户小屋,也有人借住进去,无奈之下,子木先生只好继续赶路,在天完全黑下来时,也终于彻底离开了擂鼓山。
“公子,今晚好黑呢。”唐云箐本是有些怕黑的,有段时期,她都不敢晚上一个人出来,走夜路赶路更是想都不要想。
独自逃亡的那段时期,最痛苦的事便是被迫下走了数日的夜路,那时一个人真的很害怕,怕鬼,怕妖c怕毒虫c怕野兽。
什么都怕。
当失去了光明,心里的阴暗面便出来了,总忍不住胡思乱想,明明知道有些东西是虚假的,是可笑的。
但还是怕。
那段时期真是生不如死,好在现在好了。有公子陪在是身边,再深不见底的黑暗,也算不上黑暗了。
“公子,公子!前面有处人家。”唐云箐看到前面的火光,眼神一亮道。
“走,我们去借宿一晚。”
像这种大山中的房屋,真是可遇不可求。
很少有人将房子修建在深山中,在这个社会压力无比强大的宋代,没有一定经济基础,这种“与世无争”的隐居生活,简直和自寻死路没什么两样。
那种富饶的深山还好,像这种比较荒僻c荒凉的枯山,就算是找个野果都十分的难,种子入地基本颗粒无收,想自给自足根本是痴人说笑。
穆子木有些惊奇,此山和擂鼓山不同,荒凉的很,怎么会有人将房子建在这种只有顽石尘沙的地方?
“你跟在我后面,一会不要讲话,将好马拴在东侧的深山脚下的那颗巨树下,将包袱丢给好马。”穆子木皱眉,他的江湖经验虽少,但人却不傻,自古财帛动人心,况且,这户人家实在是太反常了。
“可是,公子,我们的行礼放在山脚下,会不会太草率了?”
穆子木道:“无事,丢不掉的。”
他的神识足以覆盖至东侧山脚下,在这个范围内,宗师出手都不足以偷掉他的东西。
再说,也不会有哪个宗师显得来做这等为人不齿之事。
毕竟,能成一代宗师之人,都是有傲骨的。
“是,公子。”
见穆子木不似说笑,唐云箐立刻便将好马牵到了东侧山的山脚,她有些好奇,公子明明一直和她在一起,没有来过这东侧的大山,怎么会知道山脚下有一颗巨树?
将好马拴好,为它寻来了一堆新鲜的野草,将包袱放在了距离好马不远处的一块巨石下面,用鲜草覆盖住,然后向自家公子道:
“公子,都处理好了。”
“嗯,咱们都这样费尽心思的避一桩祸事了,如果对方还要生歹心。”穆子木摇头叹道,“那也只能再开杀戒,杀了他们了。”
“要不然我们不进去了,在外面歇一歇吧!”唐云箐迟疑开口道。
“不行,附近没有什么山洞可以让人歇脚。你一个姑娘家的,以天为被算个什么样子?”穆子木果断拒绝,然后拉着唐云箐进了这房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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