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春秋强撑着身子,倚靠在一墙之角,将嘴角的血丝擦了个干净。他看到无崖子倒瘫下去的身子,立即猖狂大笑,眼睛中有泪水浮现,也不知是悲是喜。
笑了会,他道:“师父啊,师父。没想到吧,两次笑到最后的人,都是徒儿!师父啊,你终究是老了!”
说罢,他还是不放心,眼中浮现浓浓的警戒之意。他不敢冒然接近无崖子,恐他假装中毒,便呵过那唯一一名幸存的紫衫少女来,呵斥道:“废物!还不赶快用你手中的剑去将那老家伙给杀了!?”
那少女又惊又俱,但她却无法违背丁春秋在她心中留下的那深深的噩梦。她认命一般将手中的剑出鞘,呆滞无神情的向前走去,身子不停的颤抖,如一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小动物。
在她越加靠近无崖子之时,穆子木看不下去了,阿紫此女说不上好坏,但心肠绝对歹毒。若无人阻止,她还真有那个胆子将无崖子捅个稀巴烂!
穆子木倒也没有为难她,毕竟也是一苦命之人,况且还是阿朱的妹妹。他踏出一步,隔空点出三指,一指虚放,将阿紫逼退十余步,拉开其和无崖子的距离;一指点向丁春秋,将试图逃跑的丁春秋内力化解一空,抽空了他全身的力气。
至于这最后一指,则是点向外院。外院一女子猖狂的很,穆子木刚做动作,她便生出杀意来,一道阳刚掌法便隔空拍了过来,试图将穆子木一掌拍死
若是旁人大意之下,估计还真能让她得手。
穆子木靠近无崖子后,点穴止住他体内毒气的蔓延,然后南华真气如潮水般在无崖子体表蔓延游走了一圈,切断了毒气外部的供给;
无崖子所吸的那丁春秋的内力并不算多,所以,这些毒气虽一时间让他失去还手之力,但只要时间允许,至多一个时辰,毒气便可自行拔除。
无崖子感激的看了穆子木一眼,正要说些什么,却见他那大徒弟苏星河竟冲了出去,也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柄长剑,对着那动弹不得的丁春秋,上去便想刺他个透明窟窿!
“丁春秋!风水轮流转!昔日你对师父做出那等卑鄙无耻之事,害师尊数十年不见天日;今日,老朽就替师父报仇!除了你这个师门败类,让你领教领教逍遥派的门规!”聪辩先生双眼已经被恨意填满,这几十年来,他被丁春秋各种刁难折磨,若不是他装聋作哑,让丁春秋认为他已经没了威胁之力,只怕他早已成为一具尸骨!
如今大好机会,曾经的恨意c屈辱全都涌现了出来,让这个颇为精明的人,一时间竟也失去了理智。
“哈哈哈!师兄!我所猜果然不错,你果真是装聋作哑!师兄!这些年来的忍辱负重,倒是委屈你了!”丁春秋大笑起来,表情变得狰狞:“从入门起,师父便看不起我,而对你却视如己出!哪怕是你醉心琴棋书画,无心武功,他也会传你上乘功夫!而我呢!”
丁春秋歹毒的望着苏星河,狠声道:“我哪怕表现再好,这老家伙也熟视无睹,十几年下去,除了几门基础武学,再没传过我其他功夫!我恨啊!我好恨啊!凭什么都是他的徒弟,对待上却有如此大的差别!”
“所以,你们都该死!这是你们逼我的!从入门开始,你们就在逼我,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你们自找的!”丁春秋忽然将嘴张大,双眼开始流出鲜血,从耐看的脸上立下一丝血痕。舌头向上卷起,一道石子大小的黏物竟从舌头下爆射出去!
无崖子当即变了脸色,也顾不上说什么感激的话,连忙对穆子木道:“小友快拦住他!那孽徒一身毒功厉害的很,哪怕没有了内力,也不是星河能够对付得了的!”
穆子木惊叹,怪不得这丁春秋能从江湖上如此的肆无忌惮,单论这一身防不胜防的毒功,恐怕便无人愿意与之交手了。
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