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
爆竹声中,严世贵来松江府管棉纺,迎来在当地的第一个春节。
“大人请!”
心意楼,严世贵之妻宋兰娇新开的大酒楼外边,严世贵等得焦急了。
他今天要做东迎接于慎行,摆宴会宴请松江重要官员,奠定在当地的地位。
他后台就是于慎行,人家刚由六品升了四品翰林院编修。
能否在松江官场过得好,得看今天这酒喝成什么样了。
于慎行的官路比张居正还宽,不巴结他巴结谁?他官职品级不高,但新任的“南六省巡按”有实权。
他是要往全国各地跑腿尤其是大明的南方,像月港开关内幕比严世贵懂得多,开关以来,大明很快就有了一波白银涌入,果真如严世贵一说,有白银大量涌入,当地奢华消费,盖房置地的自然多了起来,而当地也跟着繁荣,他南行数日,为的就是要掌握更多的实情信息,为张居正在朝堂上跟高拱明争暗斗,助力。
高拱那边也有很多不错的干将,也是人才济济。
政治争斗,真是很玄妙。
而张居正的干将,于慎行去南方,他奔波劳苦,兢兢业业得到第一手资料,顺手惩治一下贪官,现在是从南方往京城,回京述职一次。
路过松江,他也关注严世贵这边的情况。
严世贵给他画过一张大饼,棉纺做大,超过丝绸生意规模,对外经贸,日本白银,于慎行可往心里去了。
从目前,严世贵现在出色的表现看,这很可能成为大明官场重墨的一笔。
严世贵呢,今天他摆宴会,好好的邀请南省巡按大官,要巴结于慎行,想用一般的办法,给这样的清官送一般的礼物是肯定不行,礼还得送,但,除了实物外还得用心用情。
“世贵我真想不到啊,你表现不错!”
很快,那边于慎行风尘仆仆的来了,一行数百人,仆人牵着马,有的挑着担子有的赶车。
对严世贵格外的友好,甚至要拉严世贵的手说:“世贵你黑了也瘦了。”
“哥你比我还黑瘦得还厉害呢!您可真拼命啊!”严世贵对于慎行当官的本事那是服透透的。
严世贵客气着,一看于慎行身边跟了几个气派人物,其中之一,那不张居正的儿子,五子张敬为吗,赶紧过去:
“这位您是张公子?敬为兄?严世贵给您请安了!”
“世贵啊,别来无恙!”
张敬为笑笑拍了拍他肩膀:
“在路上还在南京的时候,我就听说了最近松江流传了一句话,‘严世贵拼命,松江平安,布业也兴旺’,哎你真行啊,对付倭寇你真有股狠劲儿,戚元敬都不如你!”
“那我怎么敢比人家呢?戚帅南征北战战功赫赫!”
于慎行说:“兄弟总之是你干得出色,看来我把你急着调当地来就对了,这税银也挺多,有数千还是上万两?”
“数千,加起来总和竟超过我最初想象,多达数千两!这才是民生凋敝的松江就这样啊!”
于慎行向张敬为说:“人们都说这位新来的小大人,管理市场非常认真,是个难得清明且有为的好官。”
“对呀!”
“别夸了,我都找不着北了。”
严世贵笑着,一眼又瞥见一个熟人,这是那位大医者李时珍?于慎行此行,身边看来带了不少的大人物。
“李医师您好您好您这是”严世贵对李时珍客气,“去年,您曾经和我在天津,万娇楼遇上过,您还对我的香皂给过肯定和嘉奖呢!”
“您过奖,”李时珍向来话少,他只说,“您的香皂我用起来很喜欢,如果你还有我想买点带着。”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