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小白在高卢餐厅替董娇娇出头后，董娇娇立刻把这个小萝莉引为知己，她每天变着法的给小白买好吃的，不过她一直很奇怪小白为什么那么爱戴帽子，沈牧本来准备了一大堆理由，不过小白用两个字就打消了董娇娇的疑虑——“乐意！”

    没读过什么书的董娇娇非常能接受这种简单粗暴的逻辑，在她的世界观里，这个世界本身就是有钱难买爷乐意，所以她非常赞同小白的思维，反而对沈牧长篇累牍更有逻辑的理由不屑一顾。

    沈牧由此觉得女人果然是不讲理的，要说服一个不讲理的女人，只能找一个比她更不讲理的女人来。

    高卢餐厅事件过了大约半个月后的一天，沈牧明显感觉那天董娇娇的心情很乱，她不停地拨手机，似乎在给谁打电话，然后不断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到了傍晚的时候，董娇娇似乎终于放弃了打电话的想法，有气无力道：“沈牧，收拾一下，陪我去喝酒。”

    董娇娇给沈牧买了几件衣服，不过沈牧实在是穿不出来保镖那个感觉，修身的黑色西装让他看起来特别像个卖保险的，不过董娇娇坚持让他穿，因为这套西服很贵。

    沈牧走过去提起来还在啃薯片玩吃鸡的小白，把她扔到自己的脖子上，点头道：“走吧。”

    酒吧嘈杂的环境似乎更适合董娇娇的心境，昏暗到仿佛是在鼓励男男女女做点什么的灯光频闪着，台上的dj吼得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情歌，沈牧靠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董娇娇大口大口的灌酒，身边的小白则咯吱咯吱的在那儿吃干果吃水果，这丫头只要不喷人的时候永远都在吃东西。

    不知道什么颜色的酒一口一口灌下去，董娇娇的脸上明显浮现出两抹酡红，她明显有了醉态，笑的眼神迷离，从包里掏出香烟点上，烟雾缭绕，她吐了一个烟圈。

    烟味儿甜丝丝的，很好闻。

    “沈牧，丁爷可能是死了，”董娇娇的眼角有了泪光。

    沈牧一愣，他自然不会关心一个素未谋面的黑帮头子，他关心的是万一这个姓丁的死了，自己是不是还有工资。

    他小心翼翼接话：“你怎么知道？”

    董娇娇泪流满面：“他的电话停机了。”

    沈牧觉得有点好笑：“停机了也不代表死了啊，万一没交费欠费了也很正常。”

    董娇娇摇摇头，抽泣道：“不可能，他的电话不会停机的，他肯定是出事了。”

    沈牧道：“那你打电话问问别人啊，他朋友什么的。”

    董娇娇又吸了口烟：“他们的态度也很冷，似乎很抗拒我的问题，很快就都挂断了。”

    沈牧不再接话了，这种问题他无解，他不是诸葛婉儿，不会算卦。他现在心情有点复杂，显然董娇娇是这个什么丁爷的小三，不过她能这么有感情，沈牧还是挺敬佩的，这才是真正的小三也有情，小三也有爱。这个女人心里也不是只有钱的。

    下一秒，董娇娇放声大哭：“我没钱交房租了呀，看中的两个包也没买，他这个月还没给我打钱呢，”

    沈牧为了刚才的想法特别想抽自己一个嘴巴，果然这个女人心里只有钱啊。

    小白一脸茫然地抬头看看沈牧，“她哭啥？她爹死了？”

    “干爹，”沈牧小小声道。

    “哦——”

    等到董娇娇哭了一会，沈牧才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董娇娇又喝了一大口酒，抽泣道：“不不知道。”

    三个人正聊着天，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哟，娇娇，你这是知道丁北杨的死讯了？”

    沈牧一惊，丁北杨这个名字他还是听过的。

    儒匪丁北杨，据说是上京城学历最高的土匪头子，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