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走正路呢？”

    沈牧进村的时候，村口正聚着一堆人骂街。

    沈牧好看热闹，便停下自行车问：“二大娘，怎么了？”

    二大娘扯着嗓门骂：“小牧啊，也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把俺们家碗都偷走了，连俺家灶上的大锅都让这王八犊子给起下来顺走了。”

    三婶也骂：“不光二大娘家，俺们家的也都给偷走了，连俺家喂狗的碗都被顺走了。”

    六姑也骂：“你们这还不错呢，俺们家不光碗偷走了，锅起走了，还让这个王八羔子抱走了两只鸡。”

    四大爷是个明白人，“行啦，六子不是去买了嘛，小牧还得上学，你快回家看看，有没有少什么。”

    二大娘他们大骂四大爷，“老四，你当然不着急，你们家开小卖铺的，全村的碗都得从你们家买。”

    沈牧赔笑一声就往家里骑，他倒不是怕贼偷，而是怕贼伤害了奶奶。

    “奶，奶，你在家不？”

    奶奶在里屋答应一声，“牧啊，我在屋呢。”

    沈牧这才放下心来，他伸手推了一下门，没推开，他又推了一下，还是没推动。然后门扒开一个特别小的缝，忽闪着大眼睛的小白探出头，“沈牧，你回来啦，快进来。”

    她一脸兴奋，一副求表扬的表情。

    沈牧心里扑通扑通的，总觉得要坏事。

    他勉强挤进屋，一脚踩到什么东西，咔嚓一声就踩碎了，沈牧吓了一跳，低头一看，是一个碗。

    沈牧有点心疼，“你怎么把碗放在这儿了？”

    小白一脸豪气的一挥手，“没事，还有的是。”

    沈牧下意识的一抬头，惊得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好多碗啊！

    整整半间屋子的碗。

    有大碗小碗中档碗，印花的不印花的，满满当当摞了半间屋子，床上，桌子上，到处摆的都是碗。除了碗，还有明显是三婶家大黄的那只碗，六姑家的两只死鸡，扑腾了一地的鸡毛。

    “我靠！你从哪里弄来这么多东西？”

    小白自豪的拍着小胸脯，“哎呀，凡人，你怎么能懂得本魔王大人的实力，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激动？”

    她流着口水道：“怎么样，是不是能换好多烧鸡烤鸭一类的？”

    沈牧头疼的捂住额头，“你是不是傻啊？我们家哪用得了这么多碗？”

    小白有点委屈，“不是你说的嘛，碗很值钱的。”

    沈牧这才回忆起来，早晨小白吃碗的时候，他还真这么说过。沈牧无语道：“不是这个意思好吧，那个碗值钱是不让你糟蹋把它吃掉，因为咱们得用，你偷那么多碗来，咱们又不能吃碗，更不能拿它们换东西啊。”

    小白生气了，她嘟起嘴，“哼！那你不早说！”

    奶奶在屋里喊了一声：“小牧啊，有什么事跟小白好好说，别大呼小叫的。”

    沈牧叹了口气，“你还记得这些碗都是从哪里弄来的吗？”

    小白理直气壮道：“你傻啊，这个我怎么可能记得住？”

    “好吧，”整整一中午，沈牧只好按照每家的人口数给大家把碗平均分成了几十摞，想着晚上把饭送回去，至于六姑家那两只死鸡，只能回头给六姑家塞点钱了。

    沈牧不理小白。小白也不理他。

    不过显然小白不如沈牧能熬，过了不大一会，她就过来薅沈牧的衣角，“沈牧，你去做饭吧，我饿了。”

    沈牧不耐烦的回过头，“你一个妖精，为什么要吃熟食呢？生东西没吃过吗？”

    小白老老实实的回答：“没怎么吃过，父王说，食物是没有灵魂的，但是一个好的厨子可以给它灵魂。”

    沈牧特轻蔑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