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
鸳鸯被里成叠夜,一朵梨花压海棠。
“这是哪里传来的歌声?”
“仔细的一听又似歌非歌,又有点戏曲的味道。”
“还唱的那么凄凉。”
林冲瘫睡在驾驶室的操作台前,地铁在宛如时光隧道的洞穴里飞速的行驶着。
林冲睁开眼看了看操作台上的行车指示图,早已经过了于兰盆车站。
“原来刚才只是一场梦!虚惊一场!”
“可能是刚才上车前吃了一碗热泡面的缘故吧。”
“最近不知道怎么了,一吃点东西后就犯困。”
“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
“真的有人在唱歌啊!”
狭小的驾驶室里,隐隐约约的传来了阵阵歌声。
“这大半夜的谁在唱歌,唱给鬼听啊!”
林冲起身顺着歌声的方向走去。在列车头与地铁连接的第一车厢里,林冲透过门窗户看到车厢里坐着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子。
女子年龄也就十八九岁。穿着一套老式的红色旗袍,旗袍上金丝纹的凤凰非常的逼真。
就是脸上的粉底有些厚了点,感觉拍一拍都会掉粉。
嘴唇上的口红涂的血红一片,跟吃过死孩子一样。
不过这身材倒是很苗条。林冲透过玻璃窗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坐在一号车厢里的女子。
此时的一号车厢里只有红衣女子一人。她悠闲的坐在车厢里,低沉的唱着歌
“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
林冲正看的出神,红衣女子突然站了起来。迈着碎步走到了车厢与驾驶室的车门边。
此时红衣女子与林冲的距离只是一面玻璃窗而已。由于这个玻璃窗在车厢里看就是一面镜子。单面透视的玻璃窗,只有林冲可以看到她,而她却看不到林冲。
这红衣女子张的属实是漂亮,犹如天仙下凡一般。卸了妆也许会更漂亮。
红衣女子对着车门上的镜子,眨了眨眼,嘟了嘟嘴唇。照了照左右的脸颊。然后双手掐腰,手掌向上,托了托胸前,解开了最上排的一个扣子。
虽然穿的是紧身的旗袍,但是红衣女子的前胸像是要炸开了一样。这一幕看的林冲是血脉喷张。林冲心中乐道:
“妈的,以为只有顺风车司机才会遇到这样的好事。”
“没想到做地铁司机也有这样的眼福。”
“只可惜这门打不开,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钥匙啊钥匙你在哪里,我与美女可是只有一道门的距离。”
红衣美女在车厢里无聊的唱着歌,一会坐在前面,一会又走到后面。一副百般寂寞无聊的样子。
林冲回到了驾驶室的座位上。不由得有些精虫上脑,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里都是红衣女子的画面。那丰满的婀娜的身形不时在眼前回荡着。就在这时候,林冲发现就在驾驶室操作台右面的对讲机旁边,放着一把明晃晃的方孔形钥匙。
钥匙后面拴了一个红色的中国结。
“莫非是之前司机不小心遗落的?”
“不管那么多了,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打开车门。”
林冲手里拿着钥匙,走到了车门前,将钥匙缓缓的插入钥匙孔后。用力那么一拧。只听“咔”的一声后,车门开了。
对于千万不要打开车门的警示,林冲已经完全抛在了脑后。
刚刚迈步进入一号车厢,突然一股强烈的寒意袭来,林冲心中又是一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这车厢里空调冷气开的比驾驶室还要大。”
“冻死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