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伴随着小欣的一声尖叫,刘胜的马车半边车轮离地,差点倾斜侧翻。刘胜努力驾驶马匹,才重新让半边车轮着地,稳住车行。
刘胜大怒,亦不甘示弱,再次追上张宇风的马车轰然撞上。
就这样,两辆豪华马车在道路上你来我往,撞的尘土飞扬,马蹄长斯,路人皆唯恐避之不及。这边车内的小欣,更是死死抓住护栏,尖叫连连。
双方的护卫很是无奈,两方少爷打架,打又打不得,杀也杀不得,只能死死跟在马车后方,任由他们胡闹。
张宇风和朱荣从小纨绔,整人破坏更是家常便饭,刘海如何是他们的对手?几个碰撞后,落得个车毁马逃人坠地的结果。
狼狈不堪的刘海,从地上爬起,看着哈哈大笑,绝尘而去的张宇风和朱荣,脸色涨红,双拳紧握,满脸的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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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路上风里来,雨里去,走走停停,近三个月后,张宇风等人已经驶近了蓬莱山。
此时天色阴沉,蓬莱山一片朦胧,看不见风景。乌云上,更时不时骤然一亮,发出轰隆巨响。
马车上的张宇风看着窗外,皱了皱眉,道:“恐将有大雨。”
朱荣接口道:“废话!是人都看的出来。”
张宇风豁然回头,目泛冷色的盯着他。
朱荣暗道不妙,赶紧点头哈腰,媚笑不断。正想转移话题,突见马车外一个妙龄少女,顿时惊喜道:“风少,你看!那不是白府白绒儿吗?她也来了。”
张宇风转头望去,果然是白绒儿。小时候,这妮子天天像牛皮膏药般粘着他,没少挨他欺负,却赶也赶不走。只是后来大了,许是学会了矜持,两人关系才慢慢淡了。
他乡遇故知,张宇风心情大好。又见白绒儿单人匹马,风尘仆仆,遂驱马车上前笑道:“天低乌沉,风雨欲来,白姑娘若不嫌弃,可与我等共乘一路。”
白绒儿头梳凌云髻,柳月弯眉,容颜清丽,端庄秀气,嘴角一粒美人痣更凭添妩媚。她看了一眼张宇风,理也不理,秀腿一夹,马匹踏尘而去。
被人无视,张宇风颇感尴尬,回头干笑一声,道:“美人脸皮薄!”
小欣和朱荣双双双肩耸动,显然是憋笑不已。
张宇风暗恼,望了一眼离去的白绒儿,恰见其在不远处的山门外,被两个身着白袍的青年拦住。
只见其中较高青年道:“来人止步!”
“此地乃蓬莱山地界,闲杂人等离去。若是参加本派弟子选拔者,需去除一切身外之物,只身徒步上山。”
白绒儿略一沉吟,翻身下马,在马耳边轻语几句,便对那两个白袍青年道:“有礼了,小女子是来参加弟子选拔的。”
那两个青年并未说话,只是作了个请势,白绒儿便款款而入。马儿在白绒儿消失不见后,一声长斯,转身奔驰而去。
张宇风老脸一红,怪不得白绒儿不肯同行,感情已经到了,亏得自己还向她发出邀请,做了回白痴。
想到此处,他脸上愈发燥的慌。但坏事做多了,脸皮也厚了,这事在脑中过了一遍就抛之脑后。
张,朱两人驱车上前,告别丫鬟与护卫,亦徒步进入了蓬莱山。
张宇风先前以为,是因为天色阴沉,所以看不清蓬莱山。现在进入了山中,方觉此山本就如此。眼前所见还是雾气缭绕,朦胧看不清楚,只以为进入了仙境。
他神色兴奋,目露好奇,左顾右盼。见得山中人头攒动,人山人海,皆是十二岁的少男少女,极尽眺望,仍看不见人海的尽头,不免有些咋舌道:“这么多人?”
朱荣也是第一次看见如此场面,也很是震撼,点点头道:“看来我们算是来的比较晚的,